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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當天。
雖然隻是訂婚宴,但兩家還是請了一些親朋好友來見證。
兩家的商業夥伴,記者媒體朋友也都聞訊而來,喝一杯薄酒。
化妝師為我噴發膠做造型,隻一個勁兒地誇新人好般配,男才女貌。
我淺笑了下。
兄弟陳言在前廳幫我招待客人,也不停地給我發來消息:
【兄弟,幫你考察了。這姐們還是挺靠譜的。】
【雖然要訂婚也擋不住那些要往上爬的鶯鶯燕燕男男女女,但她是真的很有分寸很有邊界感!】
【你有福了!】
【哎,都是聯姻,怎麼同人不同命啊。】
【哎羨慕......】
陳言年前也和圈內的陸家聯姻了。
但他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對方根本碰都不碰他。
可能說出來沒人信。
我和周詞藍在最情動的時候都沒有越軌。
盡管她經常柔若無骨地伏在我身上沒完沒了地撒嬌,最後還是都猶如當代柳下惠,坐懷不亂。
甚至嚴肅地對我說:
「我想把和你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
看我不高興,她吻了吻我的鼻尖:
「不開心了?」
「舒服的方式有很多的。」
「…我教你…」
驚呼脫口而出:
「不…」
而後戛然而止,驚濤拍岸。
眼前一陣又一陣白光閃過。
看似古板的她,竟也願意紆尊降貴,隻為了我能開心。
想到這,我再次覺得自己實在幸運,得遇良人。
樓下忽然一陣嘈雜。
我蹙眉看向窗外,隻覺得動靜有些大。
起身走向開放陽台,樓下好些人圍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
遠遠望去,男人白襯衫破爛,腳上滿是傷痕。
周詞藍站在最前麵。
一反常態,她的表情冷峻至極。
她先是開口遣散了圍觀的眾人。
而後,才命人扶起那男人。
全程一直蹙眉,不悅。
如果我沒有猜錯,縈繞在她周身的,是厭惡。
內心難以言喻的感覺又浮上來。
我轉身準備去尋周詞藍。
剛打開房門,正巧與周詞藍撞上。
神色不寧,眉頭微蹙。
周詞藍率先開口:
「以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