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後,我騎著電動車搖搖晃晃地回了家。
沈若楠已經在我之前趕了回來。
見我鼻青臉腫頭纏紗布,她愣了一瞬,立即紅了眼眶,焦急地上前拉著我,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阿辭你怎麼了?是誰打你了?你疼不疼啊?楠楠好心疼......”
我抬眸看她。
眼前的女人梨花帶雨,哭得一抽一抽,臉上的擔憂和心疼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竟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沒什麼,”我輕輕拂開她的手,啞聲開口,“晚上騎電動車回來的時候沒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若楠抹了把眼淚,滿臉自責:“都怪楠楠,是楠楠太笨,要花很多錢去治病,讓阿辭你太辛苦了。”
她抽噎了幾下,忽然湊過來想要親我。
我條件反射性地躲開了。
沈若楠一愣,哭得更大聲了:“阿辭你最近好奇怪......你為什麼不讓我抱,也不讓我親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楠楠了?”
我沉默須臾,隨便找了個說辭:“別想太多,我隻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提不起興趣。對了,以後我就不帶你去醫院看病了,你沒有病,不需要治療。”
沈若楠猛地僵住。
一絲慌亂從她眼中閃過,她手指緊緊絞著衣擺,佯裝天真地問:“為什麼?”
我諷刺一笑:“楠楠不傻,楠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聰明的。”
沈若楠眉頭舒展,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
之後的每天,我照常忙著工作,白天送外賣,晚上去酒吧兼職。
我經常能在酒吧看見沈若楠和她的閨蜜。
但我每次都特意避開,不讓她們發現。
工作完回到家,我一直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我沒有揭穿沈若楠,但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對她嗬護備至。
就這樣,半個月恍然而逝。
沈若楠生日前夕,她早早便叮囑我:“阿辭,明天不能去打工,說好了要陪我去島上玩哦!”
早在兩個月前,她就央著我帶她去海島遊玩,為的就是製造一場假死意外。
第二天,我簡單收拾了些行李,帶著沈若楠出發。
這是我第一次坐豪華遊輪,兩張門票一共五千多,是我累死累活半個月的工資。
遊輪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還瞥見了何浩偉的身影。
遊輪啟動後不久,沈若楠突然提出要上廁所。
我點頭應允。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在公共場合陪她一起去洗手間。
她走後不久,我偷偷起身跟了上去。
跟了一路,卻見她神秘兮兮地見了一間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