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鴻憤憤不平,“姐!”
“閉嘴!那是你姐夫!”明若溪看著平靜的黎杉,越發不適。
心中別扭,又產生一絲沒來由的不爽。
車停在畫展,進了展廳,一行人走走停停。
餘晨如數家珍,整個人興奮地不行。
逐一給眾人介紹著這一排排畫的精妙。
明若溪臉上掛著笑,一臉溫柔地看著餘晨,時不時符合捧場。
隻有黎杉墜在後麵,與他們三個格格不入。
他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保持沉默。
可忽然,一副建築繪畫圖闖入眼簾,讓他忍不住駐足。
明鴻看著停下的他,“幹嘛呢?看這麼認真,別人還以為你看得懂呢!”
“嗯,看得懂。”黎杉喃喃著,“這裏畫錯了。”
明鴻嗤笑,“你認識嗎你還點評上了?這可是晨哥讚不絕口的大作,你有什麼資格,你...”
正罵的起勁,餘晨卻攔下他,讓他別說了。
明鴻不滿,“晨哥,你別攔著我,他這種連畫家都不認識幾位的人哪有資格指指點點?”
這時,黎杉開口了。
“怎麼沒有。”
他轉過身,看向他,“這是我畫的。”
五年前,這副被當做瑰寶收藏的建築圖紙,是他當年的畢業作品。
明鴻不信,“怎麼可能呢,你能會畫畫?”
一旁,明若溪的神色也很是詫異。
他居然會繪圖?
餘晨在一旁肯定著。
“對,是小黎,我一直以為同名同姓,但能指出這個錯誤,除了繪圖者,幾乎很難看出來。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我上學時,老師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如果可以,真想要一副你的真跡呢。”
一時間,黎杉皺起了眉頭。
眾所周知,明氏集團黎特助的手指顫抖,根本無法畫畫。
餘晨此舉,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這時,明鴻突然開口,“那有什麼難得,黎杉,你給阿晨哥畫一個。”
他理直氣壯地要求著,就像往常一樣。
黎杉搖頭,“不行。”
明鴻不依,“怎麼不行?你不是能畫嗎?怎麼,不願給晨哥畫?做人別這麼小氣。”
平日黎杉都是百依百順,怎麼敢拒絕?
他難道不怕明家收拾他嗎?
黎杉抬起手,晃了晃。
“五年前車禍,當時為了救若溪,手斷了,畫不成了。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忘了?”
明若溪臉色一僵,看向黎杉的眼神浮現些許歉疚。
五年前的車禍,隻有那場了。
她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但沒想到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
讓一個握畫筆的人斷了手,無異於斷人生路!
她顫抖著嘴唇,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畫框倒了。
“小心!”
下意識,她護住了餘晨。
黎杉盡力一躲,卻還是被濺出的玻璃碎片劃傷了腿。
一塊玻璃直接刺入小腿內部,尖銳的疼痛讓他直接白了臉。
鮮血流了一地。
劇痛讓他癱坐在地上,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
黎杉伸出手,想要抓住明若溪的衣角,卻落了空。
眼睜睜地,他看著她扶著餘晨急匆匆上了救護車。
一行人也跟著走了,留下他一人在原地。
忍著劇痛,黎杉一瘸一拐搭乘出租車去醫院。
剛到醫院,醫生急忙將他攔住,拉到了診室。
“你這怎麼搞的?你家人呢?自己來的?”
黎杉的臉有些蒼白,他勉強笑笑,“不小心弄得,不礙事。”
話音剛落,頭腦一陣暈眩,整個人栽倒在地。
“來人!快來人!病人高熱感染,搶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