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在安撫餘晨的明若溪,心中卻沒來由的慌張。
她看了一圈,沒見到黎杉。
內心的不安和恐慌逐漸擴大。
她問明鴻,“你姐夫呢?”
“姐夫?晨哥?”
“黎杉。”
明鴻愣了愣,“沒看見,想必是沒臉來吧,畢竟他一個不被愛的第三者來這裏幹嘛?”
明若溪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說話呢!”
明鴻被訓得訕訕,“可能耍小脾氣了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要我說,姐你就是對他太好了,晾一晾才行,他一個被明家養的人,在這作什麼妖?”
“就算是救你斷手又怎樣?明家資助他這麼多年,沒我們家,他哪兒來錢畫畫,再說,我看他手挺靈巧的,沒準就是為了博你同情才故意這麼說的!”
聽聞,明若溪心中的別扭消失不見,隻剩一陣煩躁。
這人耍小脾氣怎麼不分場合,沒看見餘晨受傷了嗎?
但嘴上還是訓斥著明鴻,“那是你姐夫,說什麼呢!”
可明鴻卻不收斂,依舊嘟囔著,“本來就是,這四年他也是風光無限吧?本事沒多少,卻占著明家的東西不走。”
“姐,要我說,這人就是圖咱家錢,你可要防著些,你看,現在你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他為什麼還把著大權不鬆手?他是不是想架空你,把明家變成黎家啊?”
明若溪眼眸一沉,“好了!別說了,你姐夫不是那樣的人,他為明家做的一切,隻是因為愛我。”
“愛?”明鴻嗤笑,“他一個窮小子,入贅明家為愛不為錢?這話說出去也就你信,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明若溪抿了抿嘴,眸色微沉,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的黎杉二字,她猶豫著。
卻又想起了明鴻的話。
最後,她沒有接。
看著手機亮了滅,滅了亮,來來回回十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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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杉再次睜開眼,已是四天後。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路過的護士按了回去。
“哎,你現在不能起!”護士一邊按呼叫鈴一邊說著,“你發燒感染了,身體很虛弱,一會兒醫生來給你做檢查。”
黎杉喝著遞過來的水,聲音沙啞,“多謝,我是昏過去了嗎?”
“你昏了四天,一會兒找個朋友把醫療費交一下吧,我們和你手機中的聯係人聯絡,但打不通,所以醫療費是墊付的。”
黎杉聽聞一愣。
他這個手機中,隻有存了明若溪一個聯係人。
“好,我這就把錢交一下,麻煩你們了。”
不多時,醫生走了進來,對黎杉進行檢查。
一切指標恢複正常,隻是現在身體還太過虛弱。
醫生看著他蒼白的臉,不由得追問,“你確定要現在出院嗎?按理說,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感染不是小事,萬一複發,可是會要了命的。
“不了,公司那邊需要我,我的工作還未做完。”
集團那個項目還需要黎杉去盯著,現在不是大意的時候。
年關底,所有員工都想過個好年,他不想因為他個人的原因,耽誤大家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