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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手機,隨意說道,
“沒什麼,之前接的工作,隻是現在去不了了。”
反正再過些天就離開了,沒必要讓她知道,節外生枝。
我要去洗手間,喬北岩積極主動地扶我去。
在江與歡看不見的地方,他變了一副嘴臉。
“哥哥,那天晚上,你都聽到了吧?”
“哥哥,姐姐的叫聲可好聽?”
他向我炫耀手上的腕表,“看,這是姐姐給我買的,兩百萬呢。姐姐說了,她最愛我。”
“所以,你為什麼還賴著不走?”
我明白過來,“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
我不顧自己的傷,憤怒地揪住他的衣領。
“說,我受傷是不是也是你策劃的?”
“哥哥,你別瞎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江與歡的聲音傳來,喬北岩突然一拳把自己打倒在了地上。
江與歡一驚,急忙去扶他。
看到他嘴角噙了血,她瞬間暴怒,
“沈雲澈,你瘋了!”
“姐姐,你別怪哥哥,是我沒照顧好他,害他把褲子搞濕了。他本來就是病人,心情不好容易暴躁,我可以理解。”
“沈雲澈,你真是不可理喻!我看你好得很,還能打人。既然這樣,你就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說完,再不管我,攙扶著喬北岩離開了。
......
在出院那天,我卻突然上了熱搜。
原因是有人說我酒店測評作假。
說我的酒店測評根本就不是客觀評判,而是酒店隻要給錢,我就往好了誇。
有的酒店錢沒給到位,我就寫他們的差評。
仿佛有人故意推動,事情發酵很快。
很快,我的個人信息也被扒了個底朝天。
我剛走出醫院大門,就圍上來一群人。
他們罵我,朝我扔垃圾,菜葉,甚至石頭。
他們並不是來討真相,而像是單純地來侮辱我!
我狼狽逃離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人群中喬北岩的身影。
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在媒體上看到了江與歡。
她在替我向大眾道歉!
她的行為,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無異於是在說,網上說的就是事實。
我就是為了錢不顧職業道德的人!
我打電話給她,
“江與歡,事情都還沒有定論,你憑什麼替我道歉?”
“沈雲澈,你不要臉沒關係,江家還要!我這不僅是在最大限度地減輕對江家的影響,也是在幫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她的聲音又柔和了下來。
“阿澈,你不要鬧。乖乖地等風頭過去,我保證你還是照樣能接到工作。”
我冷笑,掛斷電話。
餘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網上關於我的新聞已經全部沒了蹤影。
“是蘇氏集團的蘇總,蘇月微幫了您。”
蘇月微?
我似乎跟她並沒有過交集。
網上的新聞來得快,去得也快。
蘇月微,倒是有些手段。
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我處理好了一切,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寄給了江與歡。
轉身去了機場。
喬北岩的朋友圈正在曬江與歡幫他過十九歲生日。
這麼幸福的時刻,江與歡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她一遍遍地查看手機。沒有我的任何信息和電話。
她已經又兩天沒回家,我也兩天沒有聯係他。
當她又一次拿起手機,一則推送的新聞讓她瞪大了眼睛。
“一輛出租車在高速路上發生嚴重車禍,乘客江雲澈不幸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