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不久,一聲尖銳的鈴聲劃破了屋子的沉默。
妹妹讀完信息後,把手機丟到一旁哭著撲到了我的懷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抓過手機,看清手機上的匿名信息後,指尖發冷:
“之前我就警告過你,這事要是鬧到法庭,代價你承受不起!”
隨著短信一同而來的,是妹妹一絲不掛的視頻。
更可怕的是,這條視頻的瀏覽連已經過萬!
很快,妹妹的社交媒體被一堆人攻陷,99+條信息,全是汙言穢語。
“多少錢一晚?”
“天使麵孔,魔鬼身材,我好愛啊。”
“跳這種舞,被人玩也正常。”
這些話像無數條沾染著毒液的刀子,狠狠的往我心頭上刺。
可我知道,妹妹的難過要比我多上百倍、千倍,
我咽了咽口水,強忍怒意,輕摸著她的頭:
“奔波了一天了,你乖乖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那些人渣,哥一定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許知微不合時宜的回來了。
身旁的蔡硯書毫不避諱的摟著她的腰。
我強忍內心酸澀。
我關上妹妹房間的門,快步走到他們跟前:
“馬上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許知微皺了皺眉,眼裏滿是不耐煩:
“硯書是來幫你的。”
“你妹妹情緒不好,他在第一時間就給她請了心理醫生,並沒有對她不管不顧。”
妹妹的抑鬱症已經嚴重到了軀體化的地步,
他們假模假樣的找醫生跟她聊兩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幾日,她吃進去的東西都如數吐了出來,手上也是自己用小刀割的血印。
想到這,我雙眼微紅,瞪著蔡硯書。
蔡硯書一幅偽善的樣子:
“別這樣看著我,我是真的有誠意和解的,我們好好談談。”
可下一秒,趁著許知微去廚房倒水的工夫,他立馬換了副嘴臉:
“怎麼樣,你妹妹的視頻,好看嗎?”
“我的有錢的朋友們可都是邊看邊流口水呢,說下次還要點她。”
怒火在我血管裏噴湧,燒得我全身發燙:“你個人渣!”
我把蔡硯書從沙發上拎起,狠狠的朝他那惡心的嘴臉上砸了一拳。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許知微,
重重的將我推倒,急忙的跑向蔡硯書,為他一點點小傷緊張的不行。
然後衝我怒吼道:“你是不是永遠都隻會用拳頭解決問題?”
蔡硯書裝出一幅大度的樣子:
“你別怪他,他妹妹受傷了,有點情緒很正常,我們下次再談吧。”
然後當著我的麵,示威似的用手輕掐許知微的臉:
“別生氣了,生氣了就不好看了。”
許知微拿起袋子,挽著蔡硯書的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徑直離開了。
妹妹房裏傳來“啪”的一聲,將我從的思緒抽回。
我跑到她的房門前,門卻上了鎖,
任由我瘋狂拍門,都沒人應答。
等我找到備用鑰匙,帶著滿臉的擔憂打開門時,
眼前的一幕讓我如遭雷擊,
妹妹換上了第一次站上唱跳舞台時穿的白色裙子,鮮血從她的手腕流出,拉出了一片血泊。
而她,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