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妹妹後,重重的無力感向我襲來。
站在妹妹新立的墓前,我突然想起,
十二歲那年,我被幾個黃毛堵在巷子裏。
平常見到蟑螂都害怕妹妹,為了救我,
發了瘋似的衝上來,把那人的手給咬破了。
趁那人吃痛的間隙,抓著我的手:“哥,快跑。”
可我呢,在她被逼到絕路的這段日子裏,我卻沒能成為她的救贖。
自責和愧疚瞬間又湧了上來,快要將我淹沒,眼淚奪眶而出。
不!我不能讓她帶著罵名和侮辱離開。
我一定要那幫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為了找到更多的證據,我強忍心痛,再次打開了妹妹被淩辱的視頻。
看了不下十次後,我發現,視頻中的這人尾指斷了一小截。
而上次庭審現場,那個蔡少的尾指,也是這樣。
隻要通過技術鑒定,就可以證明兩人是同一個人。
我激動的的大哭。
但我不敢貿貿然的把這些東西交到警察手裏,
這段時間,我已經被騙太多次了,沒辦法再相信任何人。
我突然想到,有一樣東西,一定可以還我妹妹一個公道。
我趕忙回家,可在玄關處,
我聽到房間裏傳來蔡硯書的聲音:
“知微,委屈你了,這麼多年,要你呆在顧衍之身邊。”
許知微一邊去掉外衣,一邊用手輕撫著他的臉,
臉上是我沒見過的嬌羞:“
你知道的,我隻跟你有夫妻生活,你才我真正的老公。”
“至於顧衍之,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我已經把我們婚內的財產轉移的差不多了,過陣子,我就跟他離婚。”
說完,兩人便糾纏在一起。
這些年來,我在腦子裏,腦補過無數次
,有天會親眼撞見這個畫麵。
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我內心已毫無波瀾。
許知微這張臉,七年前,我怎麼看怎麼喜歡,如今再看,隻剩厭惡。
我強忍胃裏泛起的惡心,
拿出手機,推開門,把眼前的一幕拍了下來。
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人,
衣不蔽體的許知微被嚇趕緊裹緊床單,
蔡硯書看到我後更加興奮,摩挲在許知微腰間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們走後,我在房間裏一頓翻找,
終於在衣櫃的一個盒子裏,找到了一枚二等功勳章。
我帶著近期收集到的證據,在軍區大院門口,攔下了一輛車牌號為9999的紅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