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烏鴉嘴,從懂事起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因六歲的女兒不小心撞倒了生病的大哥,妻子就將她送進了訓狗基地。
女兒因被狗咬過,特別怕狗,我拚命阻攔妻子,跪地磕的滿頭是血,她卻沒有看我一眼。
而是將大哥林清軒扶起來,溫柔的拂去他褲子上的灰塵,開口冰冷無情: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這麼做是因為有你的教唆,你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啞巴,她身體裏也流著你肮臟的血液,要是不趁早教,長大了也是個敗類。”
“送她去學學規矩,讓她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也讓你長長記性,不該碰的別碰!”
等我終於找到女兒時,她被關在有十多條惡狗的籠子裏,身體被啃食得四分五裂。
我忍痛拚好女兒幼小的身體,二十多年來重新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沈音音,我要你血債血償,家破人亡。”
......
我抱著拚不完整的女兒屍體回到沈家別墅時,沈音音正在花園裏親手給林清軒種玫瑰。
血紅的玫瑰,開得嬌豔欲滴。
沈音音看向林清軒的眼神溫柔如水,在看到我的身影後,她眼裏立刻轉為嫌惡道:
“林敘安,看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們沈家是要破產養不起你了?蓬頭垢麵像個要飯的一樣。”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孩子教不好,盡會搞些心機手段,你能不能多跟清軒學學。”
林清軒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裏溫聲說:“敘安也是擔心佳佳,要是我平時躲著點佳佳,也不會讓她撞到我,敘安一定是在怪我,你快把佳佳接回來吧。”
沈音音皺眉道:“佳佳那孩子被這個廢物教壞了,我讓她去訓狗基地學規矩是在救她,不關你的事。”
她轉頭衝我道:“你還不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別在這裏礙眼。”
我抱著佳佳的屍體,麵無表情看向沈音音。
我天生烏鴉嘴,說出的話總會莫名其妙的應驗,自從懂事起,我就不再張嘴說話。
我以前痛恨烏鴉嘴為什麼偏偏落在我身上,現在我隻希望能我說的話能盡快應驗,讓他們得到懲罰。
因為長時間沒說話過,我的聲音喑啞難聽:“沈音音,你說得沒錯,沈家是要破產了。”
沈音音聽到我開口說話,震驚的瞪大雙眼:“林敘安,你竟然會說話!”
隨即又轉為憤怒:“你真是好深的心機,為了騙取我的同情,你竟然這麼多年都在裝啞巴!”
“現在怎麼忍不住了,我告訴你,沈家的財產全都屬於我和清軒的孩子,你想都不要想,要是再敢對他起什麼壞心,我饒不了你。”
她不再看我:“看你一眼都惡心,把手裏的臟東西扔了,趕緊滾。”
我抱著佳佳屍體的手顫抖著,她已經死了,卻被自己愛著的媽媽當成臟東西。
想起每晚她揚起稚嫩的小臉問我:“爸爸,我再乖一點媽媽是不是就願意給我講故事了?”
“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會帶我去遊樂園嗎?她以前答應過我們的。”
我心中劇痛,抱著佳佳屍體的手顫抖不止,淚水奪眶而出,嘶吼道:
“沈音音,這不是臟東西,這是你女兒佳佳的屍體,她如你所願,已經死了!”
沈音音一愣,隨即冷笑道:“林敘安,這就是你不裝啞巴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影響你在我麵前演戲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詛咒,你真是太狠毒了!”
她從我懷裏奪過佳佳的屍體,隨意看了一眼,帶著要戳破我的殘忍說:
“既然你說這團爛肉是佳佳,那就讓狗來認認,到底是人肉,還是你為了演戲找的畜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