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半個月,安謹州挑釁我的消息也發了半個月。
全是些他和江舒悅今天去哪旅行了,又或者對方為了他做了什麼浪漫的事。
有兩人挽著手逛街的合照,也有兩人曖昧的聊天記錄截圖。
“顧晟,在攀岩方麵我比不過你,但論拿捏女人,你太差勁了。”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腿殘了,再也不能攀岩了,哈哈!”
我假裝不在意。
但情緒還是被扯動了,心止不住的發疼發冷。
隻是說來可笑,江舒悅曾和我說過不喜歡合照,也不喜歡別人拍她。
我和她的唯一一張合照,還是我攀岩比賽奪冠時,拜托攝影師偷偷把她拍進去的照片。
我開心了很久,卻惹得她和我冷戰了幾乎兩個月。
“顧晟!你這樣有意思嗎?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拍照,趕緊扔了!”
還是我每天低聲下氣的道歉求原諒,才讓我們的關係有所緩和。
可......
直到我偶然發現安謹州的朋友圈裏,有大量他和江舒悅緊貼在一起的甜蜜合照我才知道。
冷漠、厭惡隻是對我。
愛與不愛的區別,會如此明顯。
隻是我想不通,她既然這麼厭惡我,為什麼還要當我女朋友。
......
出院後在家休息了一晚,我第二天才打車去了攀岩館,準備辦理退役手續。
隻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隊員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同情、不忍、幸災樂禍?
直到一道戲謔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呦,這不是我們顧大冠軍嗎,怎麼聽說你殘廢了?”
“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感到很心疼啊。”
安謹州似笑非笑的走近,江舒悅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兩人的到來贏得了巨大的熱情,與對我剛才的視而不見完全不同。
“安哥和嫂子來了,蜜月旅行怎麼樣啊安哥,快和我們分享分享。”
“那還用說嗎?肯定......很爽了,你沒看安哥春光滿麵的......”
“還是安哥和嫂子般配,不像某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安謹州滿臉得意,江舒悅的臉上則是有些臊紅。
我住院期間江舒悅沒來過一次,也沒打過一個電話。
卻和安謹州去外省旅遊了半個月。
那個我曾幻想過無數次和江舒悅一起的旅行,卻又被她隨口敷衍的拒絕的旅行。
安謹州毫不費力的完成了很多次。
對上他挑釁的目光,我平靜的開口。
“不好意思,最好的朋友談不上,我隻記得你是手下敗將。”
安謹州的麵色瞬間鐵青,江舒悅更是皺著美目,冷聲斥責。
“顧晟!謹州好心好意關心你,你別太過分了,趕緊向他道歉!”
好心好意關心我?她從哪聽出來的好心?
我冷笑著問江舒悅。
“憑什麼?”
江舒悅氣的跺腳。
“顧晟,你敢不聽我的話?”
安謹州眼睛微咪,突然嗤笑出聲。
“好了舒悅,和一個殘廢計較什麼。”
話頓了頓,他又麵帶戲謔的對我開口。
“對了顧晟,聽說你申請退役去外省青訓基地?一個殘廢,還能教導別人嗎?”
“要不......你給我小露一手,說不定我大發慈悲就同意了你的申請呢。”
他怎麼知道!?
我瞳孔猛然一縮,有些震驚。
江舒悅更是一愣,擰眉看我,當即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什麼退役,什麼青訓基地?顧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
“你是不是又想用分手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