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臉上的刺痛,我心裏有些苦澀,同時對她的話感到好笑。
“分手?以咱們如今的關係,分不分手還有差別嗎?”
這種隻適用於情侶爭吵時質問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隻是徒增尷尬罷了。
轉頭對上安謹州有些陰沉的目光,我再次平靜的開口,
“你想怎麼樣?”
安謹州冷笑一聲,“我不是說了嗎。”
他指了指攀岩牆,目露陰狠,
“爬上去,我就不阻攔你的申請,不然......”
他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很濃,可在場的人卻都麵露戲謔,沒有人替我說話。
就連江舒悅也隻是陰晴不定的看著我,片刻後又恢複了冷漠。
其實對於安謹州知道並且阻攔我申請去青訓基地的事,我大概有了猜測。
先不說人都是現實的。
僅憑江舒悅為了安謹州往訓練隊投資了一千萬,就足以讓他在隊裏獲得極大的話語權。
而現在我既然斷了腿,徹底與攀岩無緣,那教練偏向他,也是不可避免。
隻是,我心裏還是控製不住的有些發冷。
“怎麼了?害怕了?”
“怕了就下去,別在這裏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像是為了刺激我,安謹州冷笑著攬住了江舒悅的腰。
江舒悅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後,沒有阻止。
糾結片刻,我的目光堅定下來,
“好,我同意。”
隨後,在眾人驚訝、同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攀岩牆前。
江舒悅張了張嘴,可我的手已經扣在了岩點,咬著牙開始發力。
其實我也想拒絕,狠狠的給安謹州一拳,吐他一口唾沫瀟灑離去。
可是醫生告訴我,我的腿如果去國外治療,還有痊愈的可能。
所以我需要錢,失去攀岩運動員身份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去青訓隊了。
我也不甘心,我也感覺憋屈。
可我如今隻能把一切負麵情緒化成力量,努力的攀到最高點。
漸漸找回熟悉的踩踏和攀爬感覺,雖然腿部的不適讓我動作緩慢,可依舊一點點的接近最高點。
攀爬牆下寂靜一片。
與帶著自信的我不同,安謹州目光狠辣,偷偷朝身旁隊員使了個眼神。
“殘廢......”
“閉嘴!”那人想嘲諷打亂我節奏的話還沒說出來,竟被江舒悅的低聲冷喝打斷。
一時間,所有人噤聲。
隻有安謹州咬著牙,手不自覺的攥緊。
距離最高點越來越近了,我卻始終不敢泄氣。
腿上的劇痛讓我額頭直冒冷汗,卻一直在提醒著我,我隻有這一次機會。
終於,隻有最後一個岩點了,我馬上就要成功了。
我喘著粗氣,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再次用力。
‘啪’
可是下一秒,我臉上的笑突然僵住了。
岩點......竟然鬆動掉落了......
而本該保護我的安全繩,鎖扣更是直接斷裂。
極速下落時,我看到安謹州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