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哲宇結婚八年,他在外麵養了99個女孩。
當他養到第100個時,我像往常一樣帶著銀行卡來到別墅勸女孩離開。
女孩卻不屑地看著我:“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不就是懷了孩子嗎?”
“可就算懷了,也要看你有沒有福氣生下來。”
說著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鄭哲宇,然後猛地拽住我,和我從二樓的陽台摔了下去。
一陣劇痛後,我感覺腿上有熱流緩緩流下。
我抱著肚子,忍著劇痛懇求鄭哲宇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他卻隻顧著查看女孩的情況,一臉厭惡地對我說:
“別裝了,我知道你懷孕是假的,你拉著佳欣跳樓,不就是怕我發現你假懷孕的事情嗎?”
說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抱著女孩去了醫院。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病房裏。
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
我心如死灰,找到鄭哲宇的媽媽:
“當初簽合約時,定下的期限是八年,現在時間到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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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盯著泡沫箱裏的胚胎,怒不可遏:
“我是說過八年的期限,可咱們定下的合約還有一條,你必須給哲宇生下一個孩子!”
“若萱,我早就說過,你是我唯一認可的兒媳婦,可你怎麼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你別忘了,你媽媽能安享晚年,全靠我!你別以為拿個死胎就能敷衍過去!”
我擦掉眼角的淚水,問道:“您真的不知道...... 孩子是怎麼沒的嗎?”
說完,我拿出那天別墅裏的監控視頻。
監控清晰地記錄著,陳佳欣和我站在陽台上,她故意拉住我,在我沒反應過來時拽著我摔下了樓。
甚至落地時,她還用我當肉墊。
還有陳佳欣事後發給我的那些親密照片,我都一一拿給鄭母看。
鄭母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憤怒,最後化為一聲長歎:
“若萱,是我兒子對不起你。這個害死我孫子的女人,我會去處理。”
見我虛弱得幾乎站不住腳,鄭母讓人搬來椅子,親自扶我坐下。
“這次我不怪你。”
她滿臉悲痛地抱住死胎,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再給你一周時間。要是你能讓哲宇回心轉意,再懷上孩子,我依然會兌現承諾。”
“要是辦不到,我也不再勉強,你欠我的一筆勾銷,鄭家會還你自由。”
鄭母這番話,讓我幾乎絕望。
我無助地跪在地上,淚水滿臉,“您明明知道鄭哲宇不愛我,為什麼還非要我給他生孩子......”
鄭母目光深邃,“因為在真心愛他的女人裏,你是最幹淨的一個。”
我明白,這一切都是鄭母權衡利弊後的決定。
鄭哲宇作為天之驕子,成年後就整日流連花叢,肆意妄為。
而我,不過是一個暗戀鄭哲宇多年的大學同學。
機緣巧合下,我進了鄭家的公司。
我以為沒人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可鄭母調查之後,親自找到了我。
“我知道你父親在你小時候就去世了,你母親癱瘓在床,還欠著幾百萬的醫療費,我也知道你深愛著我兒子。”
“隻要你願意和我兒子結婚,以鄭太太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給鄭家生個孩子,我會給你母親安排最好的療養院和護工。”
雖然清楚這是一場交易,但想到病床上重病的母親,還有我心心念念深愛著的鄭哲宇。
天真的我,強忍著心中的竊喜,欣然答應了鄭母的要求。
鄭哲宇迫於家族壓力,和我結了婚。
我本以為會遭到他的冷眼和奚落,可沒想到,他醉酒後卻抱著我,溫柔地說:
“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我不怪你。”
那一刻,我對鄭哲宇長久以來的愛意達到了頂點。
我義無反顧地把自己交給了他,他也給了我極致的溫柔。
我學著打扮成他喜歡的樣子,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
鄭哲宇每天都對我溫柔有加,又愛又寵。
我以為他真的愛上了我。
可在我第一次查出懷孕的那天,他卻摟著一個女孩躺在我們的床上,對我冷笑道:
“楊若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媽做了什麼交易。”
他甩出我母親的照片,還有鄭家墊付的醫療費賬單。
原來,他早就徹底調查過我。
“我看你單純天真,才跟你玩玩,你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
“你就是我媽撿來的一條狗,也配生我鄭哲宇的孩子?”
我像個可笑的小醜,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鄭哲宇,就當著我的麵和他懷裏的女孩親昵起來。
直到我傷心過度當場暈倒,孩子也沒保住。
從那以後,鄭哲宇就當我是空氣。
盡管每次看到我哭紅的眼睛,他總會神情複雜地沉默。
但很快,他又會用最放縱的行為折磨我,還拿我最在意的母親威脅我。
“別裝出這副可憐樣,看著就惡心。”
“再敢在我麵前哭,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媽早點入土。”
我對他的愛意,漸漸被消磨成了無力的恨。
可我知道,我連恨他的資格都沒有。
而鄭母,一邊對鄭哲宇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邊還不停地逼我:
“不管我兒子對你怎樣,你都得主動想辦法懷上他的孩子!你這麼孝順,為了你母親,我想你也不會輕易放棄。”
我咽下眼淚,告訴自己,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是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我拋棄自尊,放棄底線,一次又一次主動求鄭哲宇和我生個孩子。
而他,也一次次用最冰冷的話羞辱我:“楊若萱,你怎麼這麼自甘墮落,看到你我就惡心。”
偶爾他喝醉了,也會不顧我的反抗欺負我。
我總想著,等生下孩子就好了。
可一次次的流產,一次次的傷害,讓我疲憊不堪。
但好在,隻要熬過這半個月,我就能徹底擺脫這個無盡的漩渦了。
擦幹眼淚,我離開了老宅。
鄭哲宇的車橫在了我麵前。
他氣衝衝地下了車,二話不說,抬手就想打我:
“你居然敢找我媽告狀?你算什麼東西?再敢這樣,就算我媽反對,我也跟你離婚,把你掃地出門!”
要是以前,看到鄭哲宇這麼威脅我,我肯定會紅著眼,卑微地求他別把我逼到絕路。
可此刻,我隻是疲憊地低下頭,淡淡地說:“求之不得。”
鄭哲宇揚起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驚慌。
見我低著頭不說話,鄭哲宇猛地拽住我:“家裏保姆早就跟我說了,你就是在肚子上綁了個枕頭,根本沒懷孕。”
“沒想到你弄個不知道哪兒來的胚胎就能騙過我媽,楊若萱,你比我想象的還陰險惡毒。”
鄭哲宇的話,讓我心裏像被卡住了一樣難受。
他寧願相信家裏那些勢利眼傭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
自從我在鄭哲宇麵前失寵,家裏的傭人們也開始欺負我。
保姆一句惡意的造謠,就能把我置於死地。
看著這個對我毫無信任的男人,曾經對他的那些愛意,終於徹底消散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徑直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陳佳欣從鄭哲宇的豪車上走下來,氣焰囂張地擋在我麵前,嘲諷道: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像個癩皮狗似的。要是我被自己老公這麼嫌棄,早就一頭撞死了。”
看到我臉色慘白、疲憊不堪的樣子,陳佳欣越發興奮了。
她挽著鄭哲宇的胳膊,開始撒嬌:
“寶貝,我正好缺個助理,讓這女人來給我打雜吧。”
鄭哲宇皺了皺眉,沒有馬上答應陳佳欣。
我心想,也許鄭哲宇是覺得這樣折磨我還不夠狠,他肯定在琢磨著,怎麼用更殘忍的手段來報複我。
想到鄭母給我提的要求,我趕在鄭哲宇答應之前,主動說道:“我願意做你的助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陳佳欣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一旁的鄭哲宇,始終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說。
回到家,鄭哲宇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牆上質問:
“楊若萱,你又在搞什麼鬼?別以為你同意做佳欣的助理,就能破壞我和她的關係。”
“我告訴你,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我早就沒了跟鄭哲宇對抗的力氣。
瞥到牆上的監控,我強忍著心中巨大的羞恥感,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鄭哲宇的表情,從最初的厭煩,瞬間變成了震驚。
見我真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突然情緒激動地脫下外套,把我緊緊裹住。
“楊若萱,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
我紅著眼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不是最喜歡拿我撒氣嗎?今天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
可鄭哲宇卻鬆開了手,有些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恨恨地丟下一句:“楊若萱,你真是個瘋子。”
看著他摔門離開,我望向攝像頭,輕聲呢喃:“我盡力了......”
緊接著,眼前一黑,我身心俱疲地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陳佳欣隨手丟開盆,在傭人們的偷笑聲中,趾高氣昂地踢了我一腳,“別偷懶,趕緊去給我煲湯。”
我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掙紮著爬起來。
“好的,陳小姐。”
反正這些,鄭母都會通過監控看到。
隻要熬過這最後的日子,鄭母應該就能明白,我為什麼會徹底死心,選擇離開了。
煲好雞湯出來,陳佳欣和鄭哲宇已經坐在餐桌前等我。
看到我蒼白的臉和濕透的衣服,鄭哲宇張了張嘴。
但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移開了目光。
陳佳欣指了指自己的碗,“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盛湯?”
曾經,我也坐在這張餐桌前,喝著鄭哲宇親手喂到嘴邊的湯。
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隻會冷笑著看我伺候他的新歡。
那些被他縱容的傭人們,還在背後小聲議論:“這個女人為了錢嫁進鄭家,心機這麼深,還好意思裝可憐。”
“陳小姐才是真心愛鄭總的,和那個又醜又老的女人可不一樣!”
隻是,我對這些羞辱早已麻木。
我正要把碗端到陳佳欣麵前,她卻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啊!”
滾燙的雞湯灑在我的手上,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可我還沒來得及喊疼,陳佳欣已經哭著躲進鄭哲宇懷裏。
“她故意打翻雞湯潑我身上!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鄭哲宇瞪了我一眼,問都沒問,抄起一隻碗就朝我砸過來。
“楊若萱,你是不是活膩了!”
麵對那隻飛過來的碗,我淡淡地閉上了眼睛,沒有躲避。
“啪” 的一聲,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的額頭也被砸出傷口,鮮血汩汩地流下來。
鄭哲宇猛地站起身,有些慌亂地喊道:“楊若萱,你傻啊?為什麼不躲開?”
我淒慘地笑了。本想告訴鄭哲宇,我早就不想活了。
可耗盡了力氣的身體,還是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感覺到有人焦急地把我抱起來,不停地喊著:“找醫生!快找醫生!”
再次醒來時,病房裏空無一人。
我摸著額頭上被仔細包紮過的傷口,麵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把這些天的監控視頻全都發給了鄭母。
一小時後,鄭母帶著我離開所需的所有材料,還有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來到了病房。
“若萱,我知道你和我兒子緣分已盡,我不再勉強你了。”
“這畢竟是你的孩子,你去送他最後一程吧......”
簽完所有該我簽的字,拿上鄭母為我準備的錢和行李,我抱著孩子的胚胎,走進了火葬場。
“從此以後,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