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人願,宋槐安出門時遇到了堵車,聽說前麵出了大型車禍。
等宋槐安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
宋槐安一邊重新訂了第二天的機票,一邊聯係了誌願組織,申請更改到崗時間。
那邊的對接人是個急性子的姑娘。
一聽這話就直接說:“那你在原地等著吧,正好我也要去內羅畢,捎帶你一起。”
宋槐安疑惑道:“捎帶?”
電話裏的女人不耐煩道:“對,私人飛機捎你過去。”
說完,不等宋槐安發表意見便掛斷了電話。
宋槐安對這位出行有私人飛機卻在誌願組織擔任普通職員的同事升起了一點好奇心。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一年,他們都將是同事。
這樣的富家子弟,跟陸蓁蓁,以及陸蓁蓁那群朋友都很不一樣。
陸蓁蓁對他的戲弄眾人皆知。
他們看向宋槐安的目光隻有看下等人的傲慢和戲弄。
陸蓁蓁從未袒護過他。
想到這,宋槐安抿了抿嘴。
不應該再想她了。
他在心裏叮囑自己道。
宋槐安收起思緒,帶著行李按照那位同事發來的地圖,朝專屬登機口走去。
而此時,陸蓁蓁也睡醒了。
她還沒睜眼,就直接伸手在身旁摸了摸,手摸了個空,不滿疊加起床氣讓她有些惱。
直接喊道:“宋槐安!宋槐安!宋槐安!!!”
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凶。
陸蓁蓁真正的音色不粗不細,但透著上位者的強勢和慵懶。
跟昨晚那嬌柔.軟糯的夾子音完全是兩個人。
空蕩蕩的別墅回蕩著陸蓁蓁的聲音,不一會,樓下響起了腳步聲。
來人是陸家的二管家,專門負責管理所有女傭保姆的劉姨。
她在陸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是從小看著陸蓁蓁長大的。
她站在臥室外輕聲回道:“大小姐,宋先生一大早就出門了。”
出門了?
陸蓁蓁感到一絲不對勁,猛然睜開眼坐起身。
她剛出院,宋槐安怎麼會拋下她一個人出門呢?
以往她鬧自殺,之後的好長時間裏,宋槐安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看著她,恨不得上廁所都跟著!
生怕她在自己視線外再出什麼意外。
這次怎麼了?
“宋先生燉的椰皇鮑.魚湯還溫著,他還在餐桌上給您留了東西,我給您拿過來?”
劉姨的話打斷了陸蓁蓁的思緒,她問道:“什麼東西?”
“一個信封,裏麵應該是信。”
聽了這話,陸蓁蓁的臉立刻陰轉晴。
心中的疑雲也散去了。
真是的,就分開一會,還寫什麼情書。
宋槐安總是這樣,心思細膩精巧,普普通通的小事,他都能做得別出新意。
她腸胃不好吃不下東西,宋槐安就想著法的做各種特色的小吃。
她失眠,宋槐安就整夜抱著她給她掏耳朵。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如果誰真的愛上宋槐安,怕是每天都活在糖罐子裏。
宋槐安的愛,真真膩死個人。
一旦沾上,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不用拿過來了,我這就起床,吃早餐的時候看。”
不一會,陸蓁蓁就坐在餐桌前打開了信封。
劉姨一邊往桌上端菜,一邊說道:“宋先生有心了,椰皇鮑.魚湯要燉了好幾個小時的,保鮮室還放了十瓶玫瑰花醬。”
“弄這麼多,昨晚還有時間睡覺嗎?”
“大小姐,您真得說說宋先生了,光顧著照顧您了,是一點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怎麼行呢?”
陸蓁蓁啪一聲,猛地將手裏的信拍在了桌子上。
劉姨絮絮叨叨的話戛然而止,被嚇了一大跳。
她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戰戰兢兢等著陸蓁蓁發話。
陸蓁蓁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一隻手緊緊抓著一團紙,另一隻手握拳,手臂到肩膀都隨著呼吸微微顫抖著。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像真的抑鬱症發作了似的。
以往她都是這麼演戲騙過宋槐安的,但現在宋槐安不在。
劉姨等了好半天,陸蓁蓁都沒吭聲,忍不住問道:“大小姐,怎麼了?”
陸蓁蓁驚怒交加,她不敢相信!
宋槐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