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完直接砍下了男人的半根手掌,淒厲的慘叫讓他不耐地摳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直到身邊的仆從上前按住男人割下他的舌頭。
男人的慘叫聲剛發出就被身邊的人強行堵住,沒辦法,誰讓他們家主子嫌吵呢。
而此時的二樓除了少年和他的仆從外加那嘴賤的男人,再無旁人。
少年看著自己鞋子上被沾滿的血跡,不滿地蹙起眉頭,緊接著像是泄憤般一腳將麵前半死不活的人踢出去。
“真晦氣。”少年嘟囔道:“小李子!”
“殿下,奴才在這兒呢!”一個聲音尖細,身材圓滾滾,年紀在十五六歲的人跑了過來。
而痛的在地上嗚咽打滾的男人在聽到“殿下”兩個字時,再看這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已經想要徹底昏死過去了。
眼前這人對傅相家的小傻子那麼維護,估計除了瑞王殿下沒有別人了。
聖上登基後,雲華公主出降傅家,瑞王更是直接進了傅家的私塾念書。
這被千恩萬寵長大的小王爺與那小傻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今天他是走黴運,直接撞槍口上了。
李修年壓根就沒看男人絕望的表情,他滿眼嫌棄地看著自己被鮮血弄臟的衣服惱聲道:“該死,要來不及和花花吃飯了。”
說著李修年又恨恨的嘟囔道:“我明明和老師說了,等我及冠,我自會迎娶花花過門,他憑什麼不等我就把花花許配出去,憑什麼......”
一旁的小李子深深的低下自己的腦袋,裝作沒有聽到自家主子的碎碎念。
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堂堂的大慶國王妃絕對不能是一個傻子,哪怕她曾經救過陛下一命,被封為郡主。
隻是這話絕對不能在自家主子麵前說,以他護短的性情,說了自己這條小命兒也就沒了。
李修年從酒樓離開時,鮮血淋漓的男人眼看快要沒氣兒了才被人緊急送往醫館。
而李修年重新換了一身赤色牡丹金紋長袍後,手捧豔色鮮花騎著快馬在略顯空曠的街道上狂奔。
要是換做平日李修年也不會這樣縱馬於鬧市,可誰讓今天大半個京城都去圍觀新科狀元郎遊街了呢。
騎馬奔至相府後宅外牆的李修年等不得繞到前門,直接從馬上跳到牆上,在身後太監侍衛的驚呼聲中躍進了丞相府裏。
李修年落地後,看都沒看直接往右邊的竹徑跑去,這輕車熟路的模樣,一看就是平日沒少爬相府的外牆。
一抹紅色沿著竹徑奔跑,穿過一月洞門後豁然開朗,隻見一泓池水猶如明鏡,鑲嵌於葳蕤的草木之間,由各色盛開的嬌花點綴,期間還有蝴蝶翩翩起舞。
李修年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撅著個小屁股藏於灌木中間的身影。
他嘴角勾起,放輕腳步,接著上前一步對著那屁股一踢。
“哎喲!”
那小小身影驚呼一聲跪趴在灌木叢中,李修年惡作劇得逞後的笑聲剛響起,身後便有一人不動聲色地禁錮住他的腰。
而在那雙纖細有力的手落在他的腰上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電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遍布李修年全身。
就在李修年僵在原地時,身後天真且靈動地聲音傳來:
“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