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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顧雲風拿來披風替我披上。

“你這身子，是因為他嗎？”

這些日子，我們似乎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沈長卿和靈溪。

但我知道，這個話題終究還是躲不開的。

“是。”

“可他就是誣陷林伯父的凶手，你真的不恨嗎？”

我沉默了，眼裏升起霧氣。

許久，我轉頭看向顧雲風。

“我恨。”

眼淚也跟著滑落下來。

三個月後。

沈父沈母從江城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

沈長卿帶著靈溪早早就等在府門口，可換來的不是笑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