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身體康複後,在別墅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泳池PARTY,這場PARTY也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
幾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不斷向我靠近,嘴裏還說著不三不四的話。
“裝什麼純潔,怎麼,摸你幾下就不肯了?”
“胸這麼大,不就是讓人摸得嗎?往哪躲?”
我躲避著他們朝我伸來的手,慌亂間,我被他們推下了水。
衣服瞬間濕透,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正好洗洗她身上的騷味,味大的衝鼻,離老遠就聞到了。”駱晴故作嫌棄的說道,一邊說一遍還捂著自己的鼻子,像是真的聞到了什麼味道一樣。
“柏生說了,希望大家玩得開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她意味不明的話,弄得我手足無措。
趕忙遊到泳池邊,希望她能救救我。
她溫柔高貴的笑臉突然冷下來,一把推開我,一張臉猙獰惡毒的看著我,“怎麼,你不願意?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勾引男人,取悅男人嘛?”
我慌亂的搖了搖頭,試圖為自己辯解,卻被打斷了。
她咬了咬牙,半低著頭,眼底凝著壓抑的恨意,“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驚喜,喜歡嗎?你不是缺男人嘛,我幫你啊,十個夠不夠?”
我像被雷劈一般,呆愣在原地,明明我才是被強迫的那一個。
柏生發病後,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每次醒來他都會瘋狂酗酒,用那雙丹鳳眼隱晦的看著我,情緒湧出,說出的話卻讓人惡心至極,“你裝什麼裝,我把你當成她,你其實很開心吧?畢竟你暗戀我那麼久。”
“我碰你,那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我掙紮過,努力過,得到的是更殘暴的對待,為了弟弟,我選擇了妥協。
我好不容易脫離魔爪,想要尋求柏生的幫助,剛走近,就看到他漲紅了臉,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駱晴,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的病好了,我再也不怕耽誤你了。”
緊接著,嘴角一撇,語氣刻薄的譏諷道,
“她不過就是個陪護而已,趕走就是了。”
我停住腳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照顧他三年,我的手從白皙纖細到粗糙,幹裂,就像我這個人一樣變得黯淡無光。
三年前,他被診斷出嗜睡症,與正常人不同的是,他總是隨時隨地陷入沉睡,哪怕是在熱鬧的街上,上一秒還在行走下一秒就可能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得了病以後的他,焦躁狂怒,有嚴重的潔癖,極度討厭與他人有身體接觸。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碰見了陷入沉睡的柏生,將他送往了醫院。
我暗戀柏生很久了,他是學校裏的天之驕子,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英挺得鼻梁下是一張薄唇,開口說話時,總讓人分神。並且,他在藝術領域的天賦令我望塵莫及。
我一直想出國留學,可惜一直與學校的交換生名額失之交臂,養活自己的同時,還得四處兼職賺取弟弟的醫藥費。
所以當柏母找到我時,承諾我可以資助我出國留學,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一開始他打我罵我,什麼招數都使了,就是沒能把我攆走。
我用了一年的時間,他才願意讓我靠近。
他每次陷入沉睡時我都在身邊。
所有人都覺得他離不開我,包括我自己。
但別人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放不下他的白月光——駱晴。
他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項鏈,裏麵就放著她的照片。
那一刻,我就知道,哪怕我在他身邊多久,都比不上他心裏的那個女孩子。
還好,這個時候脫身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