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澤意外車禍需要換腎,隻有我的腎源能匹配的上。
在我捐腎的第二年,我意外得知他把腎以一元價格拍賣給養妹許如霜。
女兒生日當天,我剛到廚房就聽到母親在勸說薛時澤。
“我把如霜看重得比自己命還重要,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左右許知夏也是我當年生不出孩子過繼來的,我對她是百般的厭煩!”
薛時澤讚同的應和母親,並隨之說道。
“你放心,等如霜徹底痊愈,我就會跟知夏提離婚的。”
“當初我本來想娶的就是如霜,要不是她生病......”
我渾身僵住不能動彈,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在我想要開門理論時,竟意外聽到了女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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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外婆,什麼時候如霜小姨才能成為我的媽媽啊?”
“媽媽什麼都不會,不像如霜小姨樣樣精通,這樣的人才配做我的媽媽!”
暖暖稚嫩的聲音不斷鑽進我的耳朵裏,我如同雷擊般愣住。
母親溫婉你的笑著,摸著暖暖的頭說道。
“就快了,等你如霜小姨身體再恢複恢複。”
薛時澤的聲音也再次響起,帶著刺骨的寒意與刻薄。
“我找人算過,就是許知夏命硬,克如霜的命格。”
“要不然如霜怎麼會三天兩頭大病小病不斷。”
“還有暖暖從生下來就體弱,問題一定出在許知夏身上!”
我手中提著的蛋糕掉落在地上,失去了它本來的形狀。
等我蹲在地上準備撿起來時,暖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你弄壞了我的生日蛋糕!”
“這是如霜小姨親手給我做的!”
她不依不撓的朝我大喊大叫,絲毫不顧及我的身體狀況。
一個不注意,我的身體重重向後仰去,撞到了櫃子的尖銳之處。
我低著頭,半晌都直不起腰。
倒吸著涼氣的同時,暖暖放聲大哭。
屋內的母親和薛時澤聽到聲響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怪罪於我。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怪暖暖生氣!”
“許知夏,你就不能不惹事嗎?還嫌這個家事情不夠多嗎?”
我抬眼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埋怨與失望。
我與薛時澤結婚七年,每天我都無不盡到妻子的義務。
他說女人就應該主管家庭,我就辭掉工作帶著暖暖長大。
在他出事涉及到換腎的時候,所有人都退後一步。
隻有我跪在地上,哭嚎著要醫生給我配型。
“隻要能救時澤,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醫生眼裏充滿著同情,最後還是把我推進了手術室。
失去一顆腎後,我的身體大不如前。
可我還是和從前一樣照顧他們父女的起居生活。
整整七年的時間,卻沒有落得一點好處。
母親盯著我,反手就是一巴掌落下。
“許知夏,你竟然親手毀掉了如霜的心意!”
“如霜可是我的福星,而你生來便是克我的,害我多年沒有自己的孩子......”
她不斷用力的推搡著我,好像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即便她從前也是如此待我,可是今天我好像才第一次看清了她。
薛時澤在身邊冷眼看著我,懷裏抱著對我怨懟的暖暖。
我緩緩的閉上眼,再睜開時滿目清明。
所有人都怨我棄我,而我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早些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