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澤臉色瞬間大變,厲聲問道。
“許知夏,你什麼意思?!”
許如霜躲在薛時澤的身後,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她不斷的扯著他的衣角,眼尾還掛著淚。
我冷哼一聲,狀作無意的說道。
“你應該很清楚吧,正好我剛得知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我需要你做一次檢查才能解開我的疑惑。”
我一字一句說出我的要求,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色慢慢冷下來。
薛時澤支支吾吾不敢答應我,眼神不斷躲閃。
母親大力的拉住我的胳膊,不悅的開口。
“時澤身體好著呢,我看是你腦子不好,才會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
我沒有回答母親的話,隻是偏過頭不斷地打量著他們。
母親這個反應,自然也是當初的一份子。
所有人都欺我瞞我,恨不得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我,似乎沒有留在這個家裏的理由。
到了晚上,病房裏空空如也。
我留意到桌子上被薛時澤遺落的手機,歎了口氣。
今天是我們的同學聚會,本來我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可是我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索性就拒絕了。
薛時澤的手機一直在想,我終歸還是選擇去餐廳。
我捂著胸口,左手抬到半空中準備敲門。
裏麵的聲音驟然響起,一下一下錘擊著我的心。
“時澤,你也太專情了吧,我們都知道你喜歡許如霜,可你也不能拿自己妻子的腎去救她啊。”
“如霜身子弱,沒有這顆腎她會死的。而許知夏體質好,沒了一顆腎也不會怎麼樣。”
“聽說你當初用一塊錢拍賣腎的事情挺轟動的,許如霜一定很感動吧,許知夏就沒有察覺?”
眾人的調侃聲一聲高過一聲,我的心緒起起伏伏,懸在了嗓子眼。
“如霜說了,等她身子再恢複些,就會跟我結婚。”
“至於許知夏,我們全家人都不喜歡她,就連女兒整日裏也念叨著如霜好,我看她這個當媽的也是夠失職的了。”
“眼下許知夏還有用,離婚的事情還得再拖一拖。”
手機驟然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抓住旁邊的服務生,讓他把手機送進去。
隨後,我捂著幾乎要嘔出的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