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牆邊撐著緩了好一會。
直至太陽升起,我才覺得自己似乎又活了過來。
在清醒的那一刻,我沒有選擇回家,而是轉身去了律師所。
我在律師所待了許久,出門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當我走到醫院的時候,又是猝不及防的掌風落在臉上。
薛時澤渾身帶著酒氣,有些氣急敗壞。
“你知不知道今天如霜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不是說了讓你寸步不離如霜嗎?”
身後的醫護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還有不少病患在門口看熱鬧。
我輕飄飄的把離婚協議扔在他的臉上,緩緩開口。
“薛時澤,我們離婚吧。”
“我不想當任何人的救命藥,不想當你們的保姆,傭人......”
“還有,當初我給你捐的腎究竟去了哪?”
薛時澤雙眼瞬間睜大,並把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
身後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我們的耳朵裏。
“感覺是個好大的陰謀啊,他不會是為了別的女人奪走了自己妻子的腎吧。”
“我看就是,你瞧他們夫妻兩個,一點都不像正常夫妻。”
“昨天我還看見她閨女趴著那女人的身上偷著喊媽呢?”
我閉上眼睛,那些言語愈發的刺耳。
恰巧母親帶著暖暖回來,把他們全都轟走。
母親知道我的意圖後,用手指著我開始數落。
“離婚?時澤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想著要離婚?那暖暖怎麼辦?”
“你要是真要離婚,那你就自生自滅吧,暖暖跟著我也會過得很好!”
暖暖緊緊盯著我,眼裏沒有任何對我的留戀之意。
我蹲下身子,懷揣著最後一點的慈愛問道。
“若是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會選擇我做媽媽,還是許如霜?”
我顫抖的伸出雙手,渴望暖暖會衝進我的懷抱。
時間大約過了兩秒,暖暖搖了搖頭,稚聲說道。
“我,不要你做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