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暖暖的答案後,我緩慢的直起身。
他們像是仇人一樣盯著我,眼中似是淬了毒。
我再次從包裏掏出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丟到他身上。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趁早離婚吧。”
“也好給許如霜騰地方,讓你們得償所願。”
我咬牙說完這一切,逼著薛時澤簽字。
母親眼珠子一轉,生怕我貿然提出離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她揪著薛時澤低聲商議一番,便想著從我手中奪過那張離婚協議。
母親確實想的沒錯,我手裏還有一張巨額保險單。
當初我臨時做手術,生怕自己出現意外。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比較合適的保險,受益人填了他們父女二人的名字。
我還記得當時工作人員說,有我是他們父女二人的福氣。
可現在看來,這份福氣怕是早就消耗殆盡了。
當我再次找到工作人員取消掉這張保險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意外。
那時我也才知曉,薛時澤早就惦記上這筆錢。
他恨不得我早日歸西,好拿著這筆錢逍遙快活。
胸腔的怒火蹭蹭的竄的老高,我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揚在了薛時澤的臉上。
他詫異的看著我,連著母親也嚇了一跳。
而我猛地發力,導致額頭冒出許多汗意。
薛時澤作勢就要伸手還回來,許如霜卻阻止了他。
“你別,我想可能是知夏姐姐一時接受不了才會如此。”
“我們都給她一點時間吧。”
說完後,她捂著嘴做出幹嘔的動作。
母親迅速湊到她跟前,一副了然如心的模樣。
她抬眼漫不經心的說道。
“既然你已經跟知夏離婚了,也是時候給我們如霜一個名分。”
“不然你是想孩子出生沒有父親嗎?”
薛時澤臉上的怒氣瞬間被欣喜掩蓋。
他緊張的走到許如霜的床前,忽略了身旁暖暖的存在。
小小的身子乍然倒在地上,卻愣是沒有哭出聲音。
我也沒有管她,趁著沒人注意率先回了家。
我手中搜集到的證據不多,我相信肯定還有可以證明他們惡行的東西。
一直到傍晚,我總算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母親房間內有一保險箱,我輸入許如霜的生日日期。
密碼鎖應聲而開,裏麵都是這些年她攢下的私房錢。
還有一份腎臟移植手術單。
上麵的名字分明不是薛時澤。
我仔細分辨一陣,這竟也不是許如霜的名字!她根本沒有做過換腎手術!
上麵簽名的隻有“顧應”兩個字。
“顧應?這人到底是誰?竟讓薛時澤和許如霜兩人心甘情願為他演戲!我要查個明白!”
此時卻聽到門聲響動,婆婆和薛時澤一行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