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患的是心梗,這是很嚴重、致命性的一種疾病,目前推薦保守治療。但是這病不定時會突發,出於生命安全考慮,建議後麵進行開胸搭橋手術的治療,費用比較高,你回去告知家裏,做好決定。還有病人最好不要進行重體力勞動,以及過於情緒激動,平日裏多注意。”
麵前醫生的話剛說完,下一秒辛水菱站在醫院的走廊裏耳邊隨即又傳來外婆的聲音。
“你那個爸不是好東西,去年便出軌了,過年也不願意回來,你媽求他回來的,答應隻要他回來過年,她就同意離婚和簽離婚協議書。這個孬種,他打電話過來幹什麼,存心就是氣曉晴的,現在曉晴進了醫院,他也不會來看一眼。菱菱,你和你爸不要再來往了,他不是真的關心你,你的學習還有生活一直是你媽媽操心照顧著,他從來沒有出過力,隻會假模假樣的充樣子。之前你小,學習第一位,所以你媽、我還有你外公不會跟你講你爸爸的壞話。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憋在心裏了,他就是想白拿白占,你媽媽把你供養到上了大學,他就恬不知恥想要個大學生女兒,說出去不僅有麵子,偶爾假意關心你還能以後要你出錢養他老。菱菱啊,你大了,一定要看清楚人啊!”
辛水菱耳邊是外婆斷斷續續的聲音,打開手機短信,她發給爸爸和弟弟告知媽媽病重的消息,回複隻有一句:[我和你媽已經離婚,我沒錢,別找我。]
辛水菱絕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她的麵前是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禿頂男人,擋住她出去的門。
“小妹妹,新來的?”
辛水菱沒有說話。
“咋滴!不把我放在眼裏,裝沒聽見是吧!”男人像點燃的炮仗一樣,炸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來送酒水的,已經給您放在桌子上了,麻煩您能讓一下嗎?”辛水菱秉著良好的教養和微笑服務準則盡量保持體麵。
“唉!我偏不讓!”男人肥肉橫生的臉,在會所的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醜惡扭曲到不適,“這樣吧,你讓哥哥我摸一摸,就放過你。”
辛水菱強行忍住惡心,“客人,規定不允許這種行為,你非要這麼做,我就喊人啦!”
“好呀,你喊吧,我偏要摸你,我看看能把我怎麼滴。這裏姑娘那麼多,就你清高。”說著,鹹豬手就拉扯辛水菱。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辛水菱大喊,然而屋內的人竟冷臉旁觀無動於衷,房門有隔音,外麵估計也很難聽見裏麵的聲音。
“救命?我可不要你的命,來讓哥哥好好摸一下,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醉鬼嘴巴朝辛水菱的臉上親,辛水菱驚惶,包間裏的人根本不管自己,情急之下辛水菱急中生智用手裏的紅酒開瓶器紮向男人胳膊。
“啊!”
隻聽男人大聲慘叫慘叫:“你要殺我!”
辛水菱猛然從夢中驚醒,一摸,額頭和後背上都是冷汗。
是夢啊,也是發生不久的事實。
估計是昨晚和媽媽說話,她又忍不住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了,才會在夢中把她害怕的記憶勾出來。
她起床,先用一捧冷水洗臉,告訴自己,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