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可當我晚上回到我冥府睡覺的時候，卻被冥王通知要去人間將常意婉的靈魂收回。

說是讓我為自己彌補過錯。

被迫回到人間，我以靈魂的狀態，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常意婉。

她臉色慘白，眼睛死死定在自己手上已經被皮膚頂的腫起的留置針。

似是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這個樣子。

“咳，咳！”

她被病痛折磨地吐在地上大口鮮血，身體傾倒。

要往我的方向倒來。

她用力側過身子，似是察覺到了站在原地的我。

因為這一動作，就要從床上倒下。

我我下意識的準備上前。

可下一秒，蒼白的麵容和陰鶩的神情漸漸重合，她羸弱的身子也變得高大壓迫。

“黎夜，別再來人間了。”

“如果慕白注定要死，那我絕不會獨活！”

眼前仿佛出現了幾天前麵色怨毒的常意婉。

我沒了動作。

李慕白也在這時，慢著步子從外麵進來，匆忙地扶起了她。

“你就求求黎夜哥吧。”李慕白的指尖撫過她手背的癌斑，“他可是死神......”

李慕白扔在常意婉旁邊不死心地勸著，常意婉的臉色也更蒼白了。

她艱難地拔掉手上的留置針，慘淡固執：“別提他！”

“要不是他固執地不改生死簿，我們怎麼會...”

她被病痛折磨至此，仍舊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她不會求我的。

在上一次，生死簿上她的死亡原因，就是癌症病發。

彼時她驚訝於自己身上發生的醫學奇跡。

我卻因為改了命簿，昏倒在病床上。

她也因此，知道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我以為，她知道為她做的這一切以後，會更加愛我，至少，會感激我。

可是我意料中的高興，驚訝，愧疚都沒有出現在她臉上，她隻是用灌了藥的飯擺在我的麵前。

“既然你是死神，也救救慕白吧。”

“救一個是救，救兩個也是救。”

我拒絕後，她氣急冷笑。

“那你救我做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和慕白一起去死？”

“黎夜，別以為有那麼點神力就以為所有人都要對你感恩戴德！”

想到這裏，我冷眼旁觀著常意婉在病床上所有的痛吟。

想起還有一些工作可以順帶處理，我轉身離開。

“阿夜？”

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常意婉熟悉的呼喚聲，那是...

她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