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要你和我結婚,來氣死我哥呢?”
商斯年輕笑著開口,眉眼清淡,說話間帶了幾分輕佻,讓人無從分辨他話裏的到底有幾分真意。
或許是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麼變態的要求,葉栩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她抬手梳理了下自己的長發,眼神落寞,“你覺得我還能刺激到他?托你的福,現在我就是和你拍到上床,他大概都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巴不得你趕緊發出去。”
說著,她抬頭看他,眼底多了一抹譏誚,“或許你把葉晚凝從他手裏搶過來,大約他會才會對你動怒,要不,你試試?”
“不過我想你也應該不敢招惹他吧,畢竟我記得你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足足四五個月呢!”
商斯年的臉色驟變,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子,“看來你沒少了解我的事啊?”
“那當然,畢竟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我自然得關心關心你什麼時候死呢!”葉栩栩依舊笑著,眉眼清冷,“趕緊說,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敘舊聊天的無聊戲碼。”
“顧長寧不是要去葉家提親麼?我要你答應,畢竟我也想有情人終成眷屬啊!”商斯年笑,“他都求在我這裏了,我自然得滿足他的要求啊!”
葉栩栩下意識捏緊手,指甲嵌入掌心。
生疼。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顧長寧。
他是不是見不得他好?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呢,顧長寧到底比我大哥差在哪裏啊?你寧願選我大哥也不選他,甚至為我大哥做到這份上,他值得麼?”
“值得。”葉栩栩笑著看他,“或許像你們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會懂。”
商斯年看她,輕蔑冷哼,“懂了的話,是不是會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啊?”
葉栩栩微愣,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商斯年,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功夫,我隻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顧長寧的意思?”
“有區別?”商斯年淡笑道。
“有。”
如果是顧長寧的意思,那麼她不會再管顧氏。
以她對商時序的了解,就算他恨她,恨到骨子裏,但他不會讓她和顧長寧訂婚,甚至會下手對付顧家。
那她絕不會再管顧氏。
母親欠顧姨的,三年前她就已經還了。
商斯年從衣兜裏掏出一支煙,隨手點燃,用力吸了幾口,“是顧長寧的意思。”
葉栩栩冷笑,“好,我知道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卻忽然回頭看向商斯年,“其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按理說,你作為私生子,霍家對你並無苛待,你為什麼就那麼恨商時序?對他就沒有一點兒手下留情?包括他母親和商樂璿。”
商斯年並不作聲,隻是安靜的抽煙。
葉栩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覺得煙霧彌漫,有種窒息的難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用力捂住嘴,衝出房間。
商斯年抬手將煙蒂摁熄在煙灰缸裏,撥通了一個電話,“她答應了,把你手裏百分之二的商氏股權轉給我。”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腦海中回響著剛剛葉栩栩的話。
忽然輕笑一聲,眼底一片落寞。
葉栩栩從包廂出來往廁所跑的這一幕,正巧被從另一個包廂出來的男人看見。商時序喝了不少酒,但意識卻還算清晰,他眯眼看著女人的背影,眸底一片晦暗。
來大姨媽?
還能出來喝酒?
葉栩栩,你真刷新我的認知啊。
他表麵上沒有絲毫波動,而是撥打了電話,“幫我查下雲頂會所312包廂是誰?”
......
葉栩栩在洗手間幹嘔不止,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她並不覺得餓,隻覺得心裏堵得慌又犯惡心。
應該是吃藥造成的後遺症。
一張臉憋得通紅。
她趴在盥洗台上,將冷水不停地往臉上拍,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電話鈴聲響起。
葉栩栩看都沒有看來電顯示,接通,“栩栩啊,我是顧姨,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家裏吃飯啊?明天,好嗎?明天我讓長寧去接你?”
是顧長寧的母親。
葉栩栩用手撐著盥洗台,水一滴一滴的從她臉上落下,沉默好幾秒,她才開口,“好。”
“你想吃什麼菜?顧姨明天給你做?”
“都可以。”
“那做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好嗎?”
“好。”
和顧長寧母親寒暄好一會兒,她才掛斷了電話,眼底一片晦澀。
也好,去一趟顧家老宅,將事情說清楚。
如果顧長寧執意非要強求,那她也管不到那麼多了。
現在對她來說,隻有哥哥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葉栩栩伸手抽了一張紙,拭去臉上的水漬,看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這才走出洗手間,單手扶額頭,眉心緊蹙。
因為低頭,沒有看路,直接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就直接被人用力壓在了牆上,她的身體被困在懷裏,根本掙紮不了分毫。
她仰頭,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商時序......你......怎麼在這裏?”
想起之前秘書打電話,她說自己來大姨媽,現在又被抓包,背脊徒然一陣發涼,根本不敢看眼前男人。
商時序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眼底薄涼,喜怒不辯,“不是來大姨媽了?還能來會所陪酒?”
陪酒?
在他眼裏,她就已經下賤到這地步?
“我沒有,你鬆開我,我不舒服!”葉栩栩用力掙紮,側頭環顧四周,“會被人看見的!”
商時序抓著她往外走,直接將她塞進了車裏。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而他沉重的身體卻壓了下來。
“不是說來大姨媽了麼?我檢查檢查!”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像是惡魔的聲音,“栩栩,撒謊是會被懲罰的,嗯?”
他瘋了一般,撕開她的衣服,不顧一切的發泄,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商時序起身,套上衣服,側頭看向躲在一旁的葉栩栩,然後下車,進入駕駛室啟動車子,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