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房中意外的出現兩人的聲音。
一陣動情的粗喘傳出,透過門縫,我看見謝婉寧蹲在陸宴舟的腿間,說話都含糊不清。
“宴舟,隻要你能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即使早就知道她們的關係不一般,可這親眼所見,還是讓我心頭一滯,仿佛傷口被撕裂開,痛得可怕。
卻隻能低垂著眸,嘲笑自己。
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恪守禮節、潔身自好的醫生,竟然會為了另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
她甚至主動地坐了下去,身體隨著節奏不斷起伏,扭動著腰肢。
曾經,她信奉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對性事總是顯得冷淡。
即使偶爾的親密,也要求我裏三層外三層地洗幹淨才能靠近她。
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她是醫生,有潔癖,對這種親密接觸格外謹慎。
原來,是嫌我臟......
我收回視線,默默出去抽了煙,等再進來,恰好看到完事的二人,走出客廳。
那股令人作嘔的黏膩味道還未散去,看到我,她閃過一絲心虛神色,隨即她捏住鼻子,一臉厭惡地對我說:
“你抽煙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二手煙對我的危害有多大,你是醫生家屬,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味道惡心死了!”
我嗤笑出聲,“有你身上的味道惡心?”
她猛地嗅了嗅身上的衣物,然後駁斥道:“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宴舟心情不好,才來我們家坐坐,你這也要拈酸吃醋?”
我搖搖頭不想理會他們之間的情事,我隻想問,“謝婉寧,我的錢呢?!”
“什麼你的我的?”
謝婉寧輕蔑地一笑,仿佛在嘲諷我的無知,“那些錢我已經補償給宴舟了,這就是你堅決不撤訴的代價!”
我死死瞪著她,牙都要咬碎了。
“謝婉寧,你知不知道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是在犯法?”
“你知不知道我爸在等著這個救命錢?”
一連串的質問讓謝婉寧的臉色微微一變,“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叫你撤訴不是嗎?你這個爛攤子我也不想跟你收拾了。”
還沒等我說話,陸宴舟立馬泫淚欲泣。
“我是不是又惹辭哥不高興了,都怪我不好......”
“婉寧,我都說了,這些錢我不該收,我這就給你退回來。”
說著,他慌慌張張地掏出手機,準備進行操作。
謝婉寧一把搶過他的手機,語氣強硬:“退什麼?我說了給你就給你!”
“程辭,你因為你爸要告宴舟的這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就連他家族的陸氏醫療,他都回不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已經無力再爭吵了。
“謝婉寧,我受夠了,我現在沒空跟你掰扯這些,我們離婚,你把我的財產轉回來,我隻要一半。隻要夠我救人就行!”
她聞言,語氣更是冰冷。
“你什麼意思?”
“你個窩囊廢,我起早貪黑做手術賺的錢,憑什麼分你?你要離是吧?行!你淨身出戶。”
我雙目欲裂,氣得紅了眼眶。
“謝婉寧,拿錢倒貼小白臉,倒是被你說得清新脫俗!”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拳砸向麵前的茶幾。
玻璃碎裂的聲音刺耳地響起,鋒利的玻璃碎片瞬間紮進了我的手,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倒是陸宴舟,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出了一道血痕,他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
謝婉寧緊張的護住他,“宴舟,你有沒有事?”
我滿手是血,全身都在發著抖,卻換不來她一點憐惜。
她想都沒想,三步並兩步的到我跟前,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程辭!你居然還敢傷人,宴舟的臉要是破了相,我饒不了你。”
“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再鬧了!”
鬧?我急著救人,在謝婉寧心裏,隻是無理取鬧。
陸宴舟臉上那道不過2厘米的小傷口,在她眼裏卻像是天大的事,足夠讓她心急如焚。
我扯了扯唇,眼前的一幕,讓我對謝婉寧徹底寒了心。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陸宴舟,目光一刻也離不開他。
兩人就這樣快步走出了家門,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滿地狼藉的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