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姬洛黎斷然拒絕,眼神中閃過絲決然。
答應給蕭庭宴一場婚禮,這已經讓她覺得對不起陸知秋,要是再懷上蕭庭宴的孩子,恢複記憶後,她要如何跟陸知秋相處。
下一刻,蕭庭宴摸上姬洛黎的纖細腰肢,讓女人忍不住悶哼一聲。
接著,略帶悲腔的聲音傳出:“洛黎,是你答應過我,在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月,全心全意愛我的。”
“我......”
姬洛黎遲疑了,內心在動搖。
感受到蕭庭宴大手的溫熱,她眼中也染上一抹熾熱的欲望,而後說道:
“等到七日後大婚洞房,喝過合巹酒,我允許你與我行房事。”
“若是懷了孩子,我會生下來養著。”
“可要是沒有懷上,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蕭庭宴,你隻是我暫時的王夫,唯有陸知秋,才是本帝一輩子的王夫!”
蕭庭宴心中滿是嫉妒。
可他不敢表露,隻能裝作委屈說:“好,洛黎,那一天我會努力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的。”
涼亭假山旁,陸知秋如遭雷擊。
他萬萬沒想到,姬洛黎連這等荒唐要求都答應。
陸知秋痛的不能自已,靈魂都好似被撕碎,他能看穿諸多陰謀詭計,卻唯獨看不透姬洛黎的心。
洛黎,你真的有愛過我嗎?
還是說,從始至終,隻是因為我有能力幫你。
所以才表現得如此深情......
我隻是你用來當上皇帝的工具。
陸知秋分不清,也難以確定,他隻知道記憶中的姬洛黎離他越來越遠,眼前的女帝則是越來越陌生。
這時,胸口帶來劇痛,眼前視線也變得模糊。
他的視覺正在被剝奪。
陸知秋心中生出一陣惶恐,要是現在瞎了,他該如何是好。
慌亂中,他腳踩在幹枯的落葉上,驚動了蘇洛黎兩人。
“什麼人!”
蘇洛黎臉色一變,厲聲質問。
陸知秋自知無法隱藏,直接走了出來,躬身道:
“臣是來認錯的,臣不該以王夫自居。”
“也不該貪戀帝師之位。”
“還望女帝恕罪。”
姬洛黎注意到了陸知秋的稱呼,心中湧現出巨大的不安。
他喊自己女帝!
他以往都是叫自己洛黎,又或者是阿黎,不管自己以前犯下何等錯誤,他都沒有換過稱呼。
可現在,為什麼......
難不成他聽見剛才和蕭庭宴談論的話?
姬洛黎臉色一白,著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陸知秋隨口道:“剛來。”
這兩個字,讓姬洛黎鬆了口氣。
而蕭庭宴看見陸知秋的到來,眼中閃過絲戲謔,故意走上前說:“洛黎,雖說你現在失憶了,但你確實和陸知秋有夫妻情誼在。之前那些事,就沒必要再計較了。”
“依我來看,五日後我與你大婚,邀請陸知秋出席參加。”
“這說不定能更好地讓你恢複記憶。”
姬洛黎心中憤怒,蕭庭宴怎能提這種要求。
他明知自己是假裝失憶的,這不是故意給陸知秋難堪嗎?
可想到剛才的生分稱呼,姬洛黎心中也暴躁起來。
她故意笑著問:“陸知秋,你覺得王夫的這個提議如何?若是有你在場,說不定本帝就能記起你才是本帝王夫之事。當然,有你參與,婚宴也多一份熱鬧。”
說完,姬洛黎就無比後悔了。
她看見了陸知秋的那雙眼睛,眸光黯淡,沒有半點生氣。
也沒有半點情緒。
看向自己,更是沒有一絲的疼愛與寵溺。
那不是她記憶中的眉眼。
可她不知道,這會兒,陸知秋徹底看不見了。
姬洛黎忐忑不安,想要開口坦誠,卻聽見陸知秋平靜開口:“女帝與王夫喜結連理,微臣理應祝賀。隻是,微臣身無長物,這塊玉佩便當作賀禮吧。”
“至於婚禮,微臣應該是等不到。”
五日後,他早已成了屍體,如何能參加婚禮。
接著,陸知秋從袖口處的口袋,摸索出一塊古樸玉佩遞了過去。
看見玉佩的刹那,姬洛黎徹底色變,眼中蘊藏著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