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的話被許清月打斷。
不等聽筒那端的反應,許清月匆匆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
我被許清月急速的腳步拉扯著,胸口卻傳來一陣陣縹緲虛無的鈍痛。
許清月的電話掛得太快。
以至於我無比想要知道徐薇後麵想要說什麼,卻無從而知。
是想說我不見了,還是已經知道我的死訊。
真丟臉啊,那樣惡心的死法。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那筆單子我談了將近半個月,在敲定時許清月和我提出了分手。
不少人說許清月卸磨殺驢。
現在,磨轉不動了。
徐薇趕到公司來時,許清月正在大發雷霆。
「沒有南蒼,公司就沒法轉嗎?」
「一大幫子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南蒼。」
徐薇敲門的手頓在半空。
她站在門口躊躇了十幾秒,還是衝了進來。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人,是林溪。
「清月,怎麼了?」
林溪快徐薇一步開口。
許清月回過頭,視線穿過我落在林溪的身上,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徐薇。
「這個合同你看看怎麼回事兒?」
「光和那邊突然反悔,說要見到南蒼才肯簽。」
林溪的眼底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異樣,他接過許清月手中的合同翻了又翻:「是不是南蒼搞的鬼,畢竟......」
林溪的話故意沒有說完,但好像所有人都一副心知肚明且恍然大悟的樣子。
可是南蒼沒有搞鬼,因為南蒼變成鬼了。
唯有徐薇緊攥著拳。
許清月默認了林溪的話,她說了一句「散會」,將林溪單獨留在了會議室。
人都走後,徐薇衝上前揪住了許清月的衣領。
「許清月,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南蒼死了!死了!你連給他收個屍都不願意嗎?」
「這是他親手創立的公司!」
「你把他轟出公司、任人詆毀。許清月,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