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許清月到了公司。
跟了我三年的助理正捏著合同,在許清月的辦公室門口急得團團轉。
見到許清月,她有些著急開口:「許總,前幾天南總談的那筆合同簽約時出了點兒問題。」
「對方一定要見南總一麵才肯簽。」
許清月瞥了助理一眼,似乎並沒有太當回事,而是理所應當地說:「那就去給南蒼打電話,她會過去的。」
助理有些尷尬地看向許清月,手機聽筒傳來一聲聲無人接聽。
或許是無人接聽的次數太多,許清月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中翻閱的合同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
「打多久了?」
「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打通過?」
許清月的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的小助理身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她臉上。
助理瑟縮了一下肩:「是的,許總。」
我站在桌子旁,有些意外為什麼自己的電話接不通。
明明昨天夜裏,我的手機還打了電話到許清月的手機上。
恐怕許清月覺得我是故意的了。
我抿著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百無聊賴地掃視著隨意散落在桌子上的合同。
合同裏的條款被改了很多。
和當初我談的條件,完全不一樣。
林溪的手筆。
畢竟她接替了我的位置。
許清月半天沒有說話,一直緊盯著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她和我的聊天界麵,兩分鐘前她給我發了條消息,【速回電。】
許清月緊繃著下顎,醞釀著一觸即發的怒氣。
直到她的好閨蜜徐薇給她打來電話:「清月,南蒼他......」
「南蒼不在公司。」
「我也在找他。」
「如果你聯係上他,讓他盡快來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