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注銷自己的高考報名信息,告訴遠在西南的軍長爺爺我要去造飛機。
隻因上一世,我苦學一年準備高考,卻在考上狀元後被團長老婆的白月光冒名頂替。
看著被老婆護在身後拿著錄取通知書的男人,我瞬間明白了過來。
我一遍遍地質問老婆為何要搶奪我上學的機會,甚至那個男人連高考都不曾參加。
可老婆卻一副指責我胡作非為的態度,告訴我不要什麼都又爭又搶。
“成洲,你家境優渥,又有我這個團長老婆,就非要和阿遠搶這個上學名額嗎?”
我不甘受辱,在大學報道的那天偷偷跑到學校,告訴領導我才是真正的高考狀元。
無憑無據的我被老婆當眾帶上手銬,
亮出團長身份,造謠我得了失心瘋。
事後,我被捆綁著送進了精神病院,無處逃脫的我被其他精神病人折磨致死。
再醒來,我竟回到了高考前。
......
重新恢複高考的第三年,我為了準備高考苦學了一年。
就在臨近高考的第三天,我注銷了自己的報考信息。
在回大院的路上,路過公用電話亭時,我向遠在西南許久未見的爺爺撥去了電話。
“爺爺,我是成洲,我決定將自己交給國家研究隊,和您一起造飛機......”
電話那邊是許久未聽到的高興,在交代會在兩周後派人來接我的安排後,終於不舍的掛掉了電話。
上輩子,爺爺最大的遺憾便是沈家沒有小輩願意在航空事業上做出一番成績。
以至於離世後好多年,都沒有人來墓前告訴他,他的好友馮爺爺帶著他的圖紙造出了新的飛機。
這一世,我不想再讓他有遺憾。
回到大院後,妻子柳茵茵和她的白月光付思遠正坐在沙發上,似乎是等候多時。
見我回來,柳茵茵立刻起身抱怨道,
“紀成洲,這麼晚了你不在家裏好好學習準備高考,出去瞎逛什麼?”
我迎上她的目光,想起上一世她對我的種種惡行,隻覺得心中一陣刺痛。
別過目光,我反問,
“你不是一向覺得讀書無用,不支持我參加高考嗎?”
柳茵茵眼底一閃而過的閃躲,隨後看向我說道,
“那是從前,如今你一門心思撲到這上麵,我作為你的妻子關心兩句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見我不語,付思遠出言勸誡,
“成洲,茵茵也是關心你,你們夫妻一場她惦記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一回來就擺張臭臉,茵茵嫁給你可不是受氣的。”
關心我惦記我?怕不是惦記我的高考成績吧!
上一世,在我決定參加高考後,我跑了多家書店購買備考資料。
當我滿懷期待地將自己的學習計劃告訴柳茵茵時,她一臉不屑地嘲諷,
“是團長丈夫的麵子不能給你在外長臉嗎,還非要去參加高考去博個讀書人的虛名?”
昔日她瞧不起我,瞧不起讀書人,覺得我在做無用功。
可如今卻願意為了別的男人來關心我是否認真備考。
原來不是覺得讀書無用,
隻是覺得我讀書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