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一唱一和的兩人,心中燃起一股的怒火。
“柳茵茵,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針對他了?”
柳茵茵被我一改往日逆來順受的大聲反問驚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反駁。
她像是一隻炸了毛的獅子,惡狠狠地盯著我。
見狀,付思遠應聲開口,
“茵茵,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成洲哥他沒有針對過我,如果我讓成洲哥感到不舒服,以後我不來了就是了。”
說著他裝模作樣地作勢要走,卻在放下柳茵茵後沒走兩步便撞到了門檻上。
柳茵茵見狀快速上前扶起付思遠,滿臉心疼。
“阿遠,你沒事吧,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紀成洲,阿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
說著,她攙扶著麵前的男人快速離開。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隻覺得諷刺,這裏到處都是付思遠留下的痕跡。
或許我早就該離開了。
我在心底默默地算著日子,還有十天,還有十天紀家派來接我的人就到了。
而我要在這十天內拿到和柳茵茵的離婚同意書。
夜裏,直到很晚,柳茵茵才挽著付思遠回來。
見我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柳茵茵突然升起一股怒火,隨後拿起一旁的杯子將一杯涼水倒到我頭頂。
我被這種獨特的方式喚醒。
狼狽不堪的我站起身走到柳茵茵麵前同樣在她的頭頂倒下一杯涼水。
“柳茵茵,你有病吧!”
柳茵茵沒想到我竟然忤逆她,直直地向我走來抓住我的衣領將我逼到牆角。
“紀成洲,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阿遠更是一心想和你交好,你到是不僅不領情,反倒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去打聽打聽,整個大院有誰敢忤逆自己的老婆,我看有病的人是你,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的老婆嗎?”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付思遠,冷聲開口,
“柳茵茵,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我們離婚,你們在一起多好呀!”
柳茵茵被氣的說不出話,她的臉色漲紅,眼神怨毒的看著我。
突然間,她憤怒的上前拖拽我的身體,將我推到門外。
隨後她將房門反鎖,出言警告,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冰冷。
“紀成洲,你別後悔!”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而我穿著單薄,不一會我便開始打起了噴嚏。
很快,我便知道了柳茵茵那句話裏的意思。
屋子裏柳茵茵和付思遠兩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門阻隔,我卻聽得真切。
是互通情意的雙向告白,是情意綿綿的近距離相擁相吻。
是衣服破碎的聲音,是床腳吱呀的聲音。
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刻意用力的動作,是女人不自覺的嬌嗔和極其默契的配合。
柳茵茵,出軌了。
我在門外被冰冷的寒風吹了一夜,
而他們,就那樣肆無忌憚了一夜。
天色漸亮時,我聽到了隔壁嬸子起床做飯的聲音。
麵前的屋子裏沒了動靜,似乎是剛剛歇下。
我不知所措的呆坐在地上,像個木頭人。
突然不知從哪裏丟過來一支沒有熄滅的煙頭落到我腳下。
很快,我看著麵前的屋子從一點點火焰到燃起滾滾濃煙。
附近的鄰居嬸子看到濃煙紛紛趕來我家門口,張嬸看見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角落先是一愣,隨後忙把我拉到一旁,
“成洲呀,你家這怎麼著火了,裏麵有沒有人呀,大夥快幫忙滅火呀!”
鄰居們各自拎著水桶開始滅火,張嫂再次出來時拿著一件外套披到了我身上。
“成洲,你胳膊太冷了先穿著你張叔的衣服,別怕,我們大夥這就幫你們滅火!”
聽了一夜柳茵茵牆角的我沒哭,可張嫂的話卻讓我忍不住掉下眼淚。
張嫂見狀以為我是擔心屋子裏的老婆,著急忙慌地提著水桶滅火。
火勢慢慢漸小,濃煙卻沒有退散。
就在這時屋子裏一男一女的咳嗽聲越來越近,很快光著上身的付思遠抱著衣衫不整的柳茵茵從屋子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