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沈魚往窗外看了眼,是一家私房菜館,一位難求,她用沈家千金的名頭都約不上,老板隻會把麵子賣給沈遂那種繼承人。
她和蘇秋曳都沒這個麵子。
蘇秋曳看出她的意外:“我表哥訂的。”
太子爺自然有這個麵子。
但他不像是會幫別人訂位的人。
晏深:“朋友爽約了,便宜你們。”
這就解釋通了。
沈魚暗暗佩服那個敢爽太子爺約的人。
下了車,沈魚站在車邊,規規矩矩的向晏深道謝:“謝謝深哥。”
晏深淡淡頷首,腳尖輕點,黑色大G躥出去七八米,很快消失在視野裏。
蘇秋曳拉著沈魚進去:“走走走,我想吃這家很久了,托你的福,總算吃上了。”
沈魚:“說反了吧,位子是你表哥訂的,我才是蹭飯的那個。”
蘇秋曳:......
嘴瓢了。
“咱倆誰跟誰。”她插科打諢的轉移話題:“快跟我說說,你要斷親,你爸媽什麼反應......”
另一邊,晏深拐個彎把車靠邊停下,拿出手機打給陸囂。
晏深:“查查沈魚在看守所受了什麼欺負。”
陸囂:“誰敢欺負她,她前腳剛進去,阿序後腳就給她裏外打點好,她一天三頓吃的飯都是五星級酒店送進去的。”
晏深:“叫你查就查,查細點。”
陸囂實在奇怪:“她跟你告什麼狀了?”
晏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她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天大的委屈也不會跟我說。”
陸囂:“那你怎麼斷定她被欺負了?”
晏深:“她變乖了。”
看守所,監獄這種地方,甭管進去的時候再窮凶極惡,進去了都會變乖,獄警有的是法子收拾人。
“變乖怎麼了,她也就跟她爸媽張牙舞爪,在阿序跟前一直很乖,說明不了什麼吧。”陸囂覺得他太草木皆兵了。
晏深:“不一樣。”
他雖不常見她,可有關她的消息,蘇秋曳經常向他彙報,他很了解她,現在乖,跟在江則序麵前的乖不一樣。
有種被欺負狠了,反抗無果後的認命。
乖的讓人心疼。
陸囂還想說什麼,被他截斷:“別廢話,去查。”
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切斷電話,手機扔到中控上,摸出煙點燃,眸色在煙霧裏冷如寒冬。
*
沈魚飽飽的吃了一頓,從私房菜館出來,蘇秋曳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眼後息屏,挽上沈魚胳膊。
“好困啊魚兒,我在這邊有套房子,我們就在這邊睡吧。”
沈魚:“你爸在這邊給你買房子了?”
不怪她驚訝,蘇秋曳是私生女,蘇家並不認她,是晏深的媽媽看她可憐,接去了晏家,她爸對她向來不管不問。
“不是我爸,是我表哥,我這不是畢業了嗎,他懶的給我準備禮物,就把這套房子給了我。”蘇秋曳睜著眼睛編瞎話。
沈魚:......
太子爺就是太子爺,出手就是大幾百萬的房子。
“走啦,正好你現在不是沒地方住嗎,我這裏空著,你先住這裏。”蘇秋曳怕她繼續問下去會露餡,招了輛出租車,拖著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