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陸囂到時,醫生正在給晏深處理傷口,身上的襯衫已經剪爛,隻剩被血黏住的布條,要拿生理鹽水一點點沾濕才能揭開。
看著都疼。
偏當事人像沒知覺一樣,眉峰都不帶動一下的。
半響,醫生才把布條清理幹淨,重新上了藥,走之前叮囑:“您這傷口還沒結痂,切忌再亂動,否則反反複複容易感染。”
醫生語重心長,當事人似沒聽見。
陸囂對醫生擺擺手,醫生知趣的出去。
“挨了打還不在家好好躺著,非要出來當司機,該!”拖了把椅子坐下,陸囂開啟嘲諷模式。
晏深關掉手機,屏幕熄滅前,陸囂眼尖的看見內容。
蘇秋曳:表哥,我把魚兒帶回你公寓了。
陸囂嘖了聲:“我真該在來之前給你做麵錦旗,就寫無名英雄。”
晏深不理他的陰陽怪氣,隻問:“查到了麼。”
陸囂:......
沒勁。
大晚上的還要加班,他沒好什麼好氣:“她在看守所享受的是公主般的待遇,房間空調都是恒溫24°,獄警就差把她頂腦門上供著了。”
又道:“都說了阿序把她照顧的很好,你非不信。”
晏深語氣不善:“我不認為把人照顧進看守所算好。”
陸囂一噎,旋即替江則序鳴不平:“他又不能走哪兒都把沈魚別褲腰帶上,出事的時候他在國外出差,收到消息十幾個億的合作案都不要了就往回趕,你不要太苛刻。”
又想起什麼:“我還聽說阿序為了給小魚兒脫罪,求家裏幫忙,給她偽造了一份精神鑒定書,拿他的婚事換的。”
晏深冷笑:“有罪才需要脫罪,江則序這樣做,與救她出地獄,又推她入火坑有何區別?”
陸囂再次一噎,不過腦的冒了句:“你覺得阿序沒照顧好,你自己回來照顧啊。”
晏深不語,靜靜看他。
陸囂一拍額頭,他真是氣糊塗了,這太子爺現在不是回來了麼。
看樣子,已經照顧上了。
陸囂閉了嘴,不僅是無名英雄,還是純愛戰士。
*
沈魚昨天被蘇秋曳拉著聊天,很晚才睡,翌日起床時,蘇秋曳已經走了,留了張紙條,讓她醒了聯係她。
她翻出蘇秋曳的號碼打過去。
蘇秋曳的聲音鬼鬼祟祟的傳來:“魚兒。”
沈魚:“大早上做賊去了?”
蘇秋曳:“沒,回家了。”
像是發生了什麼她不便說的大事,聲音壓的很低:“魚兒,你能幫我個忙嗎?”
沈魚:“你說。”
蘇秋曳:“微信上說。”
掛了電話,半響,蘇秋曳的微信才發過來,一大串文字。
沈魚快速掃了眼,愣住。
怎麼會。
前世她不記得有這事啊。
蘇秋曳的微信又進來,是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
蘇秋曳:主臥有我表哥的衣服,你先幫我送過去,拜托啦。
沈魚沒拒絕,不說她和蘇秋曳的關係,就是看在江則序的麵子上,她也不會拒絕。
沈魚:我現在去。
放下手機,她簡單洗漱,去主臥取了幾件衣服,對於這裏有晏深的衣物,她沒任何疑慮,畢竟原來就是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