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心疼我,從私庫裏挑出些名貴藏品當做聘禮,到時可以作為一部分彩禮。
可第二天一早,家門口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原來是上百輛邁巴赫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停在我家門口,西裝筆挺的保鏢們捧著巨型花束,禮盒縫隙裏還露出香奈兒高定的裙擺。
院子裏,我和爸媽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迷茫。
我突然腦中浮現一個男人的身影,難道是他?
正想時,江歲歲挽著霍沉霄的胳膊,從人群中走進來,看著滿院奢華禮品,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微微姐,這是誰送給你的啊,這麼大手筆。”
“這該不會是你自導自演的吧,誰人不知傅硯之最是厭女,怎麼可能給你送聘禮。”
圍觀群眾紛紛附和。
“就是,上個月還把助理罵得當眾下跪的‘厭女祖宗’,突然成了送彩禮的癡情種?肯定是楚家塞錢請的‘敬業演員’哦~”
“這分明是給楚家找補呢,砸錢買熱搜,給自家臉上貼金吧?”
“我就說嘛!肯定是楚家自己花錢搞的噱頭!傅硯之參加節目都離女性遠遠的,怎麼會為女人做這些!”
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嘲笑。
江歲歲表麵卻裝出愧疚的樣子:
“微微姐,我都是隨便亂說的,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但是你花錢雇這麼多豪車擺場麵,傅硯之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和你取消婚約吧。”
“還是把這些花錢請來演戲的人遣散了吧,到時候被拆穿,微微姐,你臉往哪放啊。”
說著不經意撩起頭發,露出腕間那支限量款百達翡麗。
那是我曾經送給霍沉霄的定情信物。
但情都沒了,這東西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把表給我。”
我直接伸手。
江歲歲突然踉蹌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
霍沉霄瞬間衝過來,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我的膝蓋重重磕在石板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眼神猩紅,喉結滾動著擠出低吼:
“楚見微,你別無理取鬧,你就算嫉妒歲歲也要有限度!”
說著,一腳狠狠踹在我腰側。
我蜷縮在地上,看著他小心翼翼抱起江歲歲,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給歲歲磕頭道歉,我讓你進霍家當女仆 。”
我扯著染血的裙擺站直:
“霍沉霄,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我的婚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評判。”
“別忘了,我現在是傅硯之的未婚妻,跟你沒有關係!”
霍沉霄嗤笑出聲:
“未婚夫?你覺得傅硯之那種連女人呼吸聲都嫌棄的人,會要你這種......”
“被我玩爛的破鞋?”
他一腳將我踹倒在地,下巴衝江歲歲的鞋麵揚了揚:
“今天給歲歲舔幹淨鞋上的灰,以後還能賞你口飯吃。”
鼻尖剛要碰到鞋麵,幾個西裝保鏢突然衝過來把我扶起來,領頭的遞來張金卡:
“楚小姐,這是傅總給您的聘禮,他說您要是看不上,全A市的珠寶店隨您挑。”
霍沉霄盯著金卡臉色鐵青,江歲歲捏著裙擺直跺腳。
他拽著她往門口走,路過我時咬牙切齒:
“楚見微,你等著,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
話音未落,兩人摔門而去。
留下走廊裏保鏢們整齊的站姿,和我膝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