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霍沉霄果然沒再出現。
婚禮前夜,陌生號碼第七次打來時,我接通電話:
“有事?”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漫不經心:
“楚見微,讓傅硯之取消婚約,我允許你以霍家請婦的身份出席明晚的婚宴。”
我捏緊手機:
“霍少是在做夢?”
電流聲裏傳來他嗤笑一聲:
“裝什麼清高?傅硯之能容忍自己老婆被我調較過?”
我握著門把的手頓住。
窗外他的身影在街尾路燈下泛著冷光,指尖夾著的雪茄忽明忽暗。
見我下樓,他挑眉吐了口煙圈:
“想通了?現在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賞你個伴娘位。”
“霍沉霄,你到底有多自以為是?”
他忽然逼近,雪鬆氣息混著煙酒味壓下來:
“別裝了,你以為嫁給‘厭女頂流’就能報複我?”
“現在跟我走。”
我後退半步避開他的觸碰,聲音冰冷:
“你連給傅硯之提鞋都不配,還指望我跟你回去?做夢!”
我的一再拒絕,讓霍沉霄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神裏滿是惱意:
“微微,當我的情人不比那個厭女男的老婆強?隻有我才能給你幸福。”
這次我沒有說話,而是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這是你欠我的,從今天起,我們再無瓜葛。”
霍沉霄眼神瞬間陰狠起來:
“楚見微,以後別來求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盯著他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好後悔。
後悔十七歲那年在暴雨裏為他撐傘。
後悔把整顆心掏出來任他踐踏。
後悔到連楚家老宅被查封時,都還想著 “他總會來救我”。
我坐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天沒亮,眾人就在我家門前等著看熱鬧。
甚至有人做起來莊,在旁邊吆喝著。
“買定離手,有沒有人賭傅硯之今天會不會來娶楚大小姐,一比一萬的概率。”
一時間,門口人聲鼎沸,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壓他“不會來”。
八點整,還是沒有車輛往來,有人已經在賭攤前開了啤酒慶祝,坐等收錢。
網上更是嘲諷不斷:
“我就說是為了麵子雇得人吧,那個厭女狂魔怎麼可能來娶她。”
“我看這楚家大小姐逼迫厭女狂魔出現的計謀是要落空了。”
“還豪門呢,我看這楚家丟這麼大的臉,以後怎麼在A市立足。”
我麵上鎮定,心中有些慌亂,這時,霍沉霄打來電話。
“微微,我知道你都是裝的,就為了讓我緊張你。”
“我承認你做到了.......”
還沒等我回懟他,管家跌跌撞撞跑進來,滿臉通紅。
“小、小姐!傅總來了!現在抱著捧花快到您臥室了!”
此時電話那邊傳來酒杯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