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掙紮,試圖拜托他們的禁錮,
但在專業保鏢麵前,都隻是徒勞。
他們給我灌下藥,在我意識不清醒時,逼迫我擺下各種各樣的姿勢給我拍照。
血腥味和著我的屈辱,被我吞下肚中。
剩餘的清醒意識中,我逐漸看到與寧家結下的契約。
迷糊間,我甚至可以看到寧家的氣數在慢慢消散。
寧母告誡所有人,不許向寧家人透露今天拍賣行拍賣的真相。
她頗為嫌棄挑起我的下巴:
“我告訴你,今天的寧家人不是去找大小姐,就是在準備賣你。你別再做白日夢了!”
我又遠遠看見,他們三個搬來一些瓷瓶,說是這是買我的贈品。
虛虛實實,我用陰陽眼看著那些東西有了重影,那些都是假貨!
出於多年看古董的肌肉記憶,我奮力伸長胳膊,將其拍到在地。
“你!”暴躁的蔣周抓起我的頭,就往地上磕。
“別磕破了相,拍不出好價錢了。”上官硯冷冷道。
“瞎了最好!聽說瞎子才不會挑三揀四的!”
趙凜這話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上我的脖頸。
一語成讖,
破碎的瓷器紮進我的眼皮,頭皮再被拽起來時。
隻感到兩行溫熱帶著腥味的液體從臉頰上劃過。
我努力抬起眼皮,看到的隻是一片朦朧的灰。
熟悉的淡淡血腥味道把我拉回結契日,契約上的最後一行話:
我若有任何眼疾,寧家必定家破人亡!
“放......放我走!我要去見老爺子!我有話跟他說!”我強行忍住喉中翻湧的血腥泡沫和腦中的不適,抓住身邊人的手。
“我們是在幫你傍富豪呢!你怕什麼?”
“夫人呢?”管家推開門,聲音焦急。
三個童養夫忙迎接上去,將我擋了個嚴嚴實實。
“李叔?月白找到了?”
管家聲音有些顫抖:“不是!老爺子聽說小姐訂婚宴,誰都沒有選,越想越氣,現在中風了!”
我知道,這是我眼睛受傷後,受契約影響,老爺子才身體不好的。
若我還不去治療,老爺子離世,恐怕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可現在藥效逐漸發揮,侵占我僅存的理智。
“李叔~帶我......帶我去找老爺子。”
我放聲喊他的名字,聲音出來的卻像是申吟。
但他還是發現了異樣,撥開人群看我在地上扭來扭去。
李叔看著三人眼神閃躲和滿地的碎渣渣,也明白了幾分。
“以後寧家還是你們中一位當家,懲罰人肯定是有章法的,哪怕這人再受老爺子喜歡。”
還沒等他個童養夫說什麼,李叔繼續識趣:
“今天小姐不見蹤影,老爺也中風了。一個鑒寶師就麻煩三位先生處理了。”
我最後一點希望和我僅存的理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