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有看我一眼,趙陽回頭得意地衝我一笑。
我再也撐不住,失去了意識,暈倒過去。
我不但保護不了小黑,還害得它死後都要被人分食。
我真是沒用。
幾聲尖銳的狗叫將我驚醒,我及時翻身,僥幸躲過了衝向我的汽車,卻還是被車輪齊齊壓斷了腳趾。
小黑,你難道死後還要再保護我一次嗎?
丟了救命的木頭,害死了乖巧的小黑,我真是不祥之人啊。
拖著麻木的腳,萬念俱灰地回到家,卻看到床上身影交織:
“姐姐,我的手受傷了,沒法趴著,雖然你最喜歡那樣。”
“今天隻能勞煩你坐著了。”
屋內黏膩的聲音傳來,我幾乎要崩潰。
為什麼要在我家,當著我的麵這樣?
蘇晴,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捂住耳朵蹲在房外,直到身體冰冷,趙陽才一身曖昧氣味地走出來。
他渾身冒著熱汗,隻穿著一件白襯衫。
而我渾身汙漬,鞋子還掉了一隻,被壓爛的腳趾早已變形。
蘇晴追出來,給他披上自己的名牌大衣:
“小心點,剛受了傷,不要著涼了。”
注意到角落裏的我,她嫌惡地皺著眉:
“你的狗把小陽嚇到了,你反而在這裏裝柔弱給誰看?”
“今晚我去小陽家照顧他,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無視床上一片狼藉,我草草包紮了一下腳趾。
憑著記憶追到那幾個打手的住處,果然在垃圾桶裏找到了小黑被啃食幹淨的骨頭。
我抱著那些骨頭,痛哭不已。
生前它跟著我吃苦,死後至少我要讓它有個安息之所。
我在自家門口挖了個小小的墳墓安葬小黑,突然衝出來幾個人,說我偷了東西。
監控中,我抱著一個布包出來,那明明是小黑的骨頭,可他們一口咬定是價值千萬的珍稀木料。
他們將我押送到蘇晴麵前,聲稱如果這事不解決,就要炸了她的伐木場。
“跟他們走吧,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看著蘇晴冷冷的表情,我笑了出來:
“是不是我直接消失了比較好?”
蘇晴看著我,突然也笑了起來:
“你知道了?那行,我也累了。”
“這一片林場都是我的,但你什麼都分不到。既然偷了東西,那就要付出代價。”
她不留情麵地離開,趙陽偷偷湊到我耳邊:
“你養的那條狗瘦了點,但是味道還不錯呢。這次,可沒人再辛辛苦苦伐木來救你了。”
竟然是他吃了我的小黑!
手指被砍掉的劇痛遠比不上心中的痛楚。或許是上天要給我一條退路,我趁著看守鬆懈,逃了出來。
這裏離蘇晴的別墅很近,隻要她肯幫我,我的手指肯定能接回去。
我握著斷指,在別墅門口苦苦哀求蘇晴,可苦等了一夜,手上的血液都已經凝固。
別墅區裏卻開始播放音樂,他們在慶祝趙陽得到那塊稀世金絲楠木。
門衛貼心地提醒:
“蘇總,您丈夫在門外呼喚您。”
蘇晴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
“不僅欺負小陽,還偷東西,讓他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血腥味引來了幾條餓瘋了的野狗,它們低吼著朝我跑來。
我想跑,可剛剛精神一鬆懈,斷掉的腳趾連著整條腿都失去了知覺,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野狗無情地撕咬著我的身體,我漸漸失去了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