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嚇了一跳。
不過是三百塊,至於氣的吐血嗎?
“窮屌絲,你至於嗎?滾滾滾,這錢不用給了,真是掃興!”
服務員怕我出什麼意外,打擾咖啡廳生意那就壞了,急忙害怕的驅趕我走。
我沒理會她,此刻我體內有股陰邪無比的氣憑空冒出來了。
“這是,煞氣!”
我瞳孔猛縮,楊家風水師果然恐怖,一張符紙就能將煞氣傳入我體內。
我撇了眼服務員,從口袋掏出幾百塊甩在地上,然後就趕緊離開。
眼前最主要的就是解決煞氣入體,不然別說報仇,自己的活不下去。
“真是歹毒,楊天,我記住了,讓我逃過這次,我滅了你!”
我唾罵著,步履虛浮的尋找池塘。
中煞之後很難驅散。
我父親曾經和我說過一則故事,裏麵的人就是中了煞氣,但身邊沒有任何法器可解。
於是那人就跳進河流,浸泡在水中猛灌河水,這樣能短時間緩解煞氣的爆發。
後麵拖著疲憊的身軀再找解決辦法。
我眼下也隻能如此。
可附近的水源,我實在是不知道在哪裏,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本來我想隨便衝進一戶人家借浴室用用,但要是被打出來我就完了,這方法不到絕境不會去用。
“呃,這煞氣擴散這麼快嗎?”
“噗嗤!”
我又吐了幾口血。
煞氣不止在胸口,已經往我全身擴散了,再拖一會我怕是要命喪黃泉。
身邊有行人看見我紛紛避讓,有的心好還上前詢問我要不要幫忙叫救護車。
我有氣無力的搖頭,眼睛四處亂看,想找到池塘。
又走了兩分鐘,我跌跌撞撞的,眼冒金星,身體一會冷一會熱,這個人已經神誌不清了。
“水,水......”
我通紅著雙眼,胸口沾滿了血液,像一個瘋子一樣前行。
直到我看見前方一處公園,一條河位於那,我鼓起一口氣,不管不顧衝了過去。
“啊,疼死我了,誰撞的本小姐?”
“嘶~此子怎會染上這麼龐大的煞氣?不對勁,這是楊家人的死煞!”
跳進河裏的前一秒,我聽見了一老一少的聲音。
我好像撞到人了,然而我沒時間去道歉。
河水的冰涼讓我一激靈。
隨後我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咽河水,有一種在沙漠待了十年沒喝過一口水的姿態。
逐漸的,我恢複了一些意識,我甩開手腳往上爬,讓我絕望的是,我居然忘記自己不會遊泳了。
“咕咕咕。”
吐出幾口氣,窒息的感覺布滿全身,我害怕了。
我不想死。
而且這麼死在太他媽憋屈了!
可誰又會來救我?
小花,你的病我沒辦法給你治了,是我負了王叔,負了你。
父親,我也無法為你報仇了,或許這就是李家的結局吧。
我還是太渺小了。
一個人勢單力薄,連一個楊家三公子也對付不了。
要是我學了父親的風水術,能卦天算地,一測風水二算命,三能斷吉凶。
或許就不會這麼弱小,被人玩弄,沒有反抗之力。
被嗆了幾口河水,我無力的閉上眼睛,隻希望死後怨氣不消,成那厲鬼再複仇。
“竟懂得以水衝煞,這小子有點東西,可惜楊家的煞氣不同於普通煞氣,這般作為無濟於事。”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父,這就是你說的緣嗎?”
......
好冷,好熱,身體好難受。
“啊!楊天!我弄死你!”
我猛的睜開眼,一下就坐了起來。
“嗯?這是哪裏?”
印如眼中的是一麵牆,牆上還貼著一個很大的黑體字,道。
“你醒了,看來老夫的驅煞方法還是有效的。”
這時候旁邊響起滄老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是個老者。
老者身穿白色不知名的道服,滿頭白發,長胡子也是白的,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
“是你救了我?”
“多謝前輩!請問前輩貴姓?”
我站起身拱手行禮,可由於體力不支差點就摔下了床。
老者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不需如此,好些歇息吧,你身體可沒完全恢複,叫老夫王道長即可。”
我點點頭道謝,然後詢問王王道長這是哪裏。
“此地為江西灣,是柳家的住宅。
“小子,你是如何招惹上楊家的?”王道長問道。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說不知道。
從始至終,我根本沒有招惹楊家,而是他們先禍難於我。
“那就怪了,楊家為何會對一個小子出手這般狠辣?不過依楊家的名聲,也並非做不出來。”
在陰行中,楊家是臭名遠揚的風水師,不,應該稱煞氣師。
他們所展示的風水之師陰邪毒辣,詭秘莫測,但作用也是非常強大。
連煞氣這種東西都能靠符紙傳入人體,實力可謂是恐怖如斯。
“王道長,老爸有事找你商量,咦,這混球醒啦?”
哐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一位清新靚麗的女孩走了進來,她一進來我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
因為她實在是太好看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般好看的女孩。
她那精致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還有一對含著水光的杏眼,配上純白星裙,簡直是甜過初戀啊!
不過她看我的眼神怎麼有點怨恨?
“是關於陰宅的事吧?這件事老夫也是束手無策,宅子雖有陰氣遮蔽,可奈何老夫查不出個所以然。”
“罷了,老夫便再去查探一番。”
王道長眉頭緊鎖,背起手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還對我說了一句:“小子,你體內的煞氣並未徹底驅散,往後三天,午時要服用符灰水,方可康複。”
王道長手指向角落,那有張桌子,桌麵上有幾張黃符。
我連忙應和:“好的前輩,多謝前輩。”
王道長點點頭,隨之離去。
而房間裏的女孩抱著手臂,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呃,這位美女,怎麼稱呼?”我尷尬的問道。
“你管我叫什麼,說吧,你撞我的事怎麼算?”
女孩瞪了我一眼。
我啊了一聲,這才明白跳河前撞到的人是她。
“這,我,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我無奈說道。
“對不起有用嗎?”
女孩湊近了我一些。
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芳香。
但讓我眉頭一皺的是,她潔白的脖子上環繞著一道隱晦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