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越走越近。
他快要發現我們了。
“不管了,必須打暈他!”
我暗暗打氣,正準備出手,身邊一道疾風吹起,王道長不見了。
我朝前一看,王道長已經閃到了西裝男的麵前。
然後他轟出一拳,西裝男來不及發出聲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牛!”
我驚呆了。
王道長就是厲害,一拳就把人打死了,一點聲音也沒出。
我走過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
他口吐白沫,眼睛緊閉,不過還有呼吸,原來沒有死,隻是暈過去了。
“王道長,你這功夫得有幾十年了吧?”我問道。
王道長不驕不躁,淡淡說道:“沒多少年,這一拳的功夫也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的功夫,換我我也接不住。
然後王道長把屍體拉到牆角,帶著我朝別墅偷偷摸去。
直覺告訴我,王道長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直以來,我以為王道長是一位講道德,品德高尚,和藹可親的風雅高人。
沒想到的是,柳天河交代的事情他是一點不含糊。
說綁架人就去幹,沒有一絲的反對,現在,更是一拳打昏一個不認識的人。
之前他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仔細想想,他這一切也是為了救若涵,還是對應他那句話,我們是為了救人才來綁架秦蓮的。
一會的功夫,我們來到別墅區最大的別墅外麵。
這裏別墅很多,秦蓮具體在哪裏住著不知道,所以隻能從最大的開始找。
我和王道長鬼鬼祟祟,一路繞口監控,躲到了別墅一樓的小窗戶,然後查探裏麵的情況。
別墅內,燈火通明。
一具血紅的棺材擺放在大廳,周圍有幾個人站在那說著什麼。
他們分別是秦山,秦蓮,一位瞎眼的老頭,還有兩位打扮得不倫不類的男人,像是哪裏的邪教一樣。
這兩個男人手裏都抱著一個黑色的罐子,王道長看見罐子之後說:“養鬼師?”
我聽到這話問他怎麼了。
王道長說:“你看那兩人,他們是養鬼門的人,他們手中的罐子就是裝有鬼魂的鬼壇。”
“鬼壇?”
我皺起眉頭,今天的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也不知道秦家到底在搞什麼,怎麼會扯上養鬼師。
窗戶是關著的,裏麵的人說話聲音聽不見。
我嘗試推開窗戶,結果輕輕一推,還真開了。
王道長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聳聳肩,然後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小蓮,這棺材到底要供奉幾天?”秦山朝秦蓮問。
秦蓮麵無表情,回答說:“二叔,楊天給我的指示是等,他沒有給我準確的時間。”
“哼,要不是他替我布了血祭風水陣,這棺材我早給他扔了,現在倒好,連個時間都沒說,難道讓我秦家就一直放著這麼一個棺材?”
秦山冷哼一聲,看著棺材一臉的不悅。
秦家並沒有死人,但現在大廳就擺放著棺材,好像是在詛咒他秦家一樣。
“二叔,11點了。”
秦蓮沒有回應,反而說了下時間。
秦山擺著臉,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還有事要忙。”
他說完就朝樓上走去。
秦蓮看著秦山離開,然後朝養鬼師點了點頭:“開始吧。”
兩個養鬼師異口同聲說好,然後就走到棺材麵前。
他們把罐子放下,挪開了棺材蓋。
棺材裏麵是什麼情況我們看不見,但他們打開蓋子的一瞬間,我看見秦蓮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隨後,一道陰冷的風從窗戶吹了過來。
我渾身一抖,打了個寒顫。
“大夏天的,哪裏來的冷風?”我自言自語著,心口忽然有點莫名其妙惡心。
王道長說:“小子,記住了,這就是陰氣,和平常的寒氣不同,陰氣能讓人從心底裏產生厭惡。”
“啊?這就是陰氣?難道是那棺材裏吹出來的?”我問道。
剛才還疑惑夏天怎麼會有寒氣,敢情是這陰氣吹的我。
王道長點點頭,“沒錯,那裏麵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他端詳著前方棺材,麵色有些凝重。
我就不一樣,望著棺材沒有半點凝重,而是單純的怕,非常害怕!
王道長說了,那裏麵的東西不簡單!
連他都說不簡單,那會是什麼玩意?厲鬼?還是電視裏的僵屍?
這玩意應該不存在了吧?
要是真有僵屍......屏住呼吸有沒有用呢?
我重新往裏麵望去,沒再瞎想。
養鬼師把棺材打開後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是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他們把鬼壇拿起,然後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鬼壇上麵畫了些看不懂的字。
等畫完,兩人就把鬼壇蓋子掀開,直接扔進了棺材,隨後,他們迅速蓋起棺材蓋,遠離了棺材。
旁邊的瞎眼老頭一直坐在木椅上,如今也是站了起來。
他走到棺材麵前,露出一道猙獰的笑容:“喂了半個月的鬼魂了,棺材裏的東西差不多成型了。”
秦蓮看向瞎眼老頭:“齊先生,您說這兩天會有人前來壞事,要不我去請楊天派一位風水師結陣?”
瞎眼老頭搖搖頭說:“不必,我算過,棺材已是水到渠成,沒有人能阻擋,真有跳梁小醜來,那倒是正合我意,這棺材裏的東西,偶爾喂點人血也不是不可。”
瞎眼老頭說著,秦蓮卻是眉輕輕一緊。
她是在隔應還是在害怕?
“嘶…嘶…”
“吼!”
兩人對話之際,棺材猛烈搖晃起來。
棺材裏麵還發出好幾道不同的聲音,有慘叫,有嘶吼,還有一道女童的嬉笑。
這女童的聲音聽的我直起雞皮疙瘩,渾身不舒服。
王道長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
不過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小子,你可敢隨我進去?”王道長忽然扭頭跟我說。
我看他一臉的認真,試探性的問道:“王道長,你不會是想光明正大進去吧?”
王道長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就是在回答我,對,沒錯,大搖大擺進去。
“這可使不得啊王道長,我們是私闖民宅,被發現說不定要蹲牢的!”我急忙是勸說。
王道長很淡定的說了一句:“如果說,他們不敢朝外說今天的事,你又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