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璃沒想到我敢這樣對她,當即不悅的皺起眉頭。
“薑煜,你放肆!”
薑文倒是迫不及待去查看婚書,拉長尾音啊了一聲。
“這上麵的字被水跡洇濕,看不清了。”
我一愣,也偏頭看去。
果然,薑文的文字糊成一團黑墨。
常九璃冷著臉,嗤笑一聲:“除了你還能是誰!”
“你不會想說你好心為本公主和阿文求了賜婚,而不是給你自己求的吧?”
“隨你怎麼想。”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
我轉身欲走,不想跟他們二人多做糾纏。
沒想到經過薑文身邊時,他故意裝作被我撞到,摔在地上。
手掌偏偏還蹭在那碎裂的瓷片上,頓時血流一地。
“阿文!”
常九璃著急不已,衝上前扶起他。
府醫很快來了,小心翼翼像對待男主人那般給薑文治傷。
而我則被侍衛按著肩膀,被迫跪在那地碎片上。
常九璃垂眼看我,那眼神很冷,如冰刀刺骨。
啪!
她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薑煜,沒想到你如此惡毒,平日在薑府作威作福,欺負阿文就算了。”
“來了我公主府,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
我何時欺負過薑文了?
薑文向她告狀訴苦,抹黑我,都是上輩子成親後發生的事了。
果然,常九璃也帶著記憶重生了。
“薑煜,你認不認錯?”
我輕嘲一笑,“我認與不認,有何區別?你不是已經認定我的罪了嗎。”
常九璃黑著臉,將我關在了柴房,說要給我個教訓。
這幾日,薑文一直留在公主府,貼身照料她。
我聽見下人們在竊竊私語:
“我真是搞不懂了,薑家這兩位少爺,到底誰才是我們公主府未來的男主人?”
“當然是薑文少爺了,公主那麼寵他,庫房裏那些奇珍異寶,全都敞開了任他挑呢。”
“可我聽說,陛下是為柴房關著的那位賜的婚啊?公主還為此大發雷霆了。”
“誰讓那個薑煜自己沒本事,一個大男人居然隻能靠著什麼石榴花胎記來傍上我們公主,還沒入府就被厭棄了。”
我連吃了三天的餿飯,不停幹嘔反胃。
下人見狀,嫌棄地把一桶臟水潑在我頭上。
“臟死了,給你洗洗。”
我閉了閉眼,聲線氣到極致反而顯得異常平靜:“你們這樣對我,就沒想過後果嗎?”
“再怎麼樣,我也是薑家嫡出的少爺。”
“薑家這種小門小戶,也配和我們長公主府比?”下人麵露不屑,“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薑老爺昨日氣得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呢。”
我一瞬間愣住,很快想明白大概是薑文從中做的手腳。
難怪我未歸家這幾日,父親也沒派人尋我。
按照薑文慣用的招數,大約是誣陷我跟什麼低賤的花樓女子私奔了之類的吧。
“這也不是你們以下犯上的理由。”我冷冷說。
丫鬟們嗤笑一聲,“真當自己是駙馬啊?還開始擺架子了。”
我淡淡告訴他們,“我確實是駙馬,但不是常九璃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