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優柔寡斷,事業上卻是一帆風順,可現在竟然淪落到被摘除腎臟,按在這裏,活生生縫合刀口。
諷刺的是,我老婆就是一流的外科醫生,卻在外麵和別的男人廝混也不願意回來看我一眼。
我咬破舌尖,噴了她一臉血。
“啊!”護士尖叫一聲,震驚地看著我。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看著滿身是血還在笑的我,她有些懼怕,帶著人離開了這裏。
砰一聲,房門被鎖住,隻剩我意識昏沉。
陳宇,你不能死在這!
被摔碎的手機此刻屏幕竟然亮了起來,我不敢耽誤,用盡全身力氣爬了過去。
我撥打了急救電話,“喂?我在第一人民醫院,刀口嚴重感染,發生大出血......”
話沒說完就被對麵打斷。
“你在第一人民醫院?就近原則,可以得到及時救治,還有,請不要隨便開玩笑,急救電話不是隨便就能打的。”
電話被掛斷,而最後一絲電量也沒了。
我近乎絕望地等待著死亡,眼睛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好疼......
我該怎麼辦?
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我再一次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撐起身子,爬向門口,血流了一地。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拍打著房門。
不知是不是錯覺,門竟然被打開了一點。
透過空隙,我看到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是醫院旁邊的流浪漢,我每次都會給他帶一些吃的,給他一些現金。
他腦子不太清楚,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救救我,救救我......”
我呢喃著,爬出房門,不管不顧地叫著。
不知多久,我眼前停了一雙鋥亮的皮鞋。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他的腿,“求求你,救救我......”
我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