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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段爺,聽泉山莊莊主,與定國老將軍是舊友,上個月薑雲舒聽聞段爺來京辦事需停留數月,便借著為他安排落腳處的由頭,請來家裏為沈長元武學啟蒙。

這個時間,沈長元應該在練功。

段伯鴻是江湖人,自帶震懾戾氣,沈長元平日雖頑劣卻也不敢放肆,怎的鬧起來?

“去看看。”

薑雲舒不多想,徑自忽略沈清安,起身往外走。

沈清安這個一家之主氣悶,卻也隻是皺了皺眉,亦起身跟了出去。

前廳,練武堂。

尚未跨進月亮門,便聽得裏麵傳來吵嚷之聲。

“我不練,我就是不練!”

此刻,沈長元正抱著涼亭柱子耍賴,而一旁的高芝蘭護在他跟前,一臉防備地瞪著段伯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母子遇上了惡霸。

正喊著,見薑雲舒進來,沈長元的脖子猛然一縮,喊聲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薑雲舒問。

高芝蘭聞言抬頭,瞧見沈清安也在,眼淚說來就來。

“相公,你可來了,求你疼疼我們的兒子吧!”她一把抱住沈長元,痛斥開口,“我原本以為,長元回了家,總是能過得舒心,可誰知,薑夫人卻是在虐待我們的兒子啊!”

“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何時虐待過小少爺!”

月禾向來性子直,聽高芝蘭這話,忍不住了,“真是汙蔑人張嘴就來啊,別說之前不知道小少爺是沈大人親生的,就算知道,以小姐的品性也不會對一個孩子施虐!”

“如何是汙蔑?如今都戌時了,她竟還強迫長元練功,我長元才五歲啊!”高芝蘭心疼,抬頭看向沈清安,臉上盡是心疼委屈。

原本,高芝蘭是不願意將沈長元送回來的,奈何那時岩城出現瘟疫征兆,沈清安便執意將孩子送了回來。

沈清安心中愧疚,唇角微動,卻聽薑雲舒先開口。

“玉不琢不成器,父母之愛子當為之計深遠,勤奮刻苦方能成才。”

說著,薑雲舒側了側臉,看向沈清安,“沈大人也覺得我是在虐待?”

能一路走科舉之路高中探花,其中心酸堅信,沈清安自然清楚明白,於理,薑雲舒說得沒錯,可於情......

沈清安停頓片刻,清了清嗓子,昂首,一副家主姿態。

“長元還小,不必太過嚴苛,夜間練功改在日間......”

話尚未說完,就見沈長元挺直了身子往地上一坐。

“我不練!我才不要練功!”

他一邊喊著,蹬著腿撒潑打滾,“師父打我,我才不要練功。”

“豎子渾說!”段伯鴻怒喝一聲,氣得臉都紅了,“老夫何時與你一個孩童動手!”

就因為這孩子叫薑雲舒一聲“娘”,段伯鴻手裏便是拿著藤條戒尺,也隻用來嚇唬,從未落在他身上。

嚴厲了一輩子,難得慈愛,卻不想竟被汙蔑,段伯鴻氣得額頭青筋都繃起來了。

沈長元被嗬斥得一縮,隨後一骨碌起身,跑到沈清安跟前,伸出胳膊擼起袖子。

“爹,你看,這就是師父打的,他說我動作不對,便拿藤條往我身上抽,好疼啊!”

眾人看向沈長元的手臂,白嫩的胳膊上竟真橫著幾道紅凜子!

“我苦命的兒啊!”高芝蘭當時就繃不住眼淚了,抱著沈長元哭,一邊抹眼淚一邊指責,“到底不是自己的骨肉,怎的就這般心狠,若是我再晚些回來,還不知我兒被禍害成什麼樣!”

“你胡說八道什麼!”月禾聽不得這話,聲音抬高幾分,“那分明是前幾日小少爺逃學時鑽了灌木叢劃的,怎的就成了段爺抽的?”

“怎麼胡說?劃傷會出血,可我兒手臂上都是紅凜子,分明是藤條抽的!”高芝蘭一邊哭,看向沈長元,“相公,長元可是沈家長子,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啊!”

她哭得淒慘,仿佛沈長元真受了折磨虐待一般。

薑雲舒站在旁側看著,月色之下,眼底神情不著痕跡的沉了下來。

帶在身邊養了三年,早就知道長元這孩子頑皮,卻不知,他小小年紀竟是這般頑劣心性。

若是平時小兒渾說也就罷了,可他汙蔑的是這般段伯鴻光明磊落之人,薑雲舒不得不計較。

“長元,我曾教過你,做人要誠實,你說實話。”

薑雲舒看向沈長元,眼神肅穆清冷,別說沈長元,便是高芝蘭也感覺一股涼意自脊背蔓延上來。

“你,這是在威逼,長元不過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怎麼會說謊!”她憤憤瞪著薑雲舒。

薑雲舒不理會,視線依舊緊盯著沈長元,“長元,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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