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間,流民心向著蘇玉柔一邊倒。
回到府內,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
沈宴洄赤紅著臉,揪起我的胳膊直奔蘇玉柔房內,也不管我跟不跟得上。
“我再問一遍,確保這種方法對玉柔有用!若沒有用,我便放了你全身血為我夫人賠罪!!”
他劈頭蓋臉的責問巫醫。
而沈宴洄沒看到的地方,蘇玉柔拿開捂著肚子的手,偷偷和巫醫示意。
“將軍放心,夫人是南蠻絕情穀的萬藥池中出來的藥人,血本就是上好藥材,蘇小姐喝個七日,腹部自然就不痛了。”
得到確切回複,沈宴洄這才放寬心,將旁邊的巨大鐵鏈拴在我手上。
我掙脫鐵鏈的手起了一片紅痕:“沈宴洄,不要相信他!他和蘇玉柔是一夥的!!”
沒理會我的話,他顧自的將蘇玉柔枕頭放好。
巫醫趁著四五個人按住我的間隙,直直將尖刀從我腕間劃過。
巨大的疼痛讓我不由得癱坐在地上。
“乖,你再忍忍,等玉柔身體好了,我再補償你。”
沈宴洄撈起我,放在一邊的凳子上,讓我倚靠著桌角。
等到血流滿小半碗,巫醫才急忙包紮好我手腕處傷口。
經此一事,更堅定了我離開的決心。
三日後的夜半,估摸著沈宴洄還在練武場巡查,我偷偷潛進他的屋子,想要找到母蠱。
“你在幹什麼?”
幽暗床榻邊,猛然傳來蘇玉柔的聲音,她起身一步步走近。
“你是在找母蠱吧?”她笑了笑:“母蠱在我房間,不在沈郎這兒。”
我詫異沈宴洄會將這麼重要,事關我性命的東西交給她保管,卻也不得不跟著蘇玉柔走。
“母蠱呢?”
我向後退一步,挨門近了一些。
蘇玉柔走到一株開的火紅的扶桑花盆栽前。
“你看這株花開的好不好看?”她話音一轉:“你的血熏的我頭疼,但這花卻喜歡的不得了。”
連著三日的放血,我知道蘇玉柔覬覦主母的位置,可沒想到,她竟全灌了這花。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蘇玉柔神色一轉,拿著盆栽旁的刀狠狠劃向胸口處。
“救我…沈郎…”
沈宴洄邁步走進門,看著地上的刀子和蘇玉柔止不住的鮮血。
他撇下手裏的東西目眥欲裂:“崔婉寧,你竟惡毒至此,虧我跟同僚要了上好的藥材要給你補身體!”
我指著一旁的扶桑花。
“她將我的血全喂了這花,還有傷口也是她自己刺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可惜沈宴洄隻顧著安頓虛弱的蘇玉柔,根本沒管我在說什麼。
其實隻要他到那株紅花裏看一看,血漬染紅的紅壤,就什麼都明白了,可惜他不願。
一連幾日,蘇玉柔都昏昏欲睡,整張小臉蒼白的可憐。
“將軍,蘇小姐體質好孕又在軍營流產多次,除非一個法子,不然肚中孩兒恐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