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洄目眥欲裂掐著巫醫的脖子。
“南蠻…藥人孕育的孩子引流,製成藥湯,是最管用的!”
我心裏沒來由的心慌。
沈宴洄走到我跟前,手不自覺握緊了我傷口有些崩裂的手腕。
“夫人身子不好,別院不是有夫人的四個姐妹?”他頓了頓:“夫人先借我一個?”
“等到玉柔身體穩定,我一定會彌補她們的!”
我甩開沈宴洄的手,我懷不上他的孩子,他就將念頭打到了我四個姐妹身上。
在南蠻時,四個侍女在萬藥池裏伺候我,說是侍女,其實比姐妹更甚。
“沈宴洄,你在被一個軍婦耍的團團轉你看不出來嗎?!”
他沒說話,隻兀自將鐵鏈鎖在我手腕處。
過了半個時辰,
蘇玉柔床榻邊放了四張臨時小床,四個姐妹無意識的被下人安置在上麵。
沈宴洄解開衣服潛退了下人,趁著她們昏睡,將四人衣服扒落在一邊。
“沈宴洄!放開她們!!”
我不顧手腕的疼痛撲過去,鎖鏈卻將我鎖在方寸之地。
沈宴洄抬起頭,在我絕望的眼神下,沒有任何前戲的埋進身子。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
四人身上已經不成樣子。
一連幾日她們昏睡不醒,時而醒來,掙紮幅度過大,沈宴洄怕驚醒蘇玉柔,又匆匆給她們強喂下藥物。
直到巫醫說其中一個人肚中已有了孩子,保胎五六天後,將孩子引流又用特殊方法製成了藥湯。
我手腕上的鎖鏈終於被打開。
房間內,我們抱成一團,我甚至收拾好了所有東西,為幾日後我們五個回南蠻做好了準備。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
我跑進她們的屋子,隻見房梁上懸著四具屍體。
白布蓋在她們身上時,沈宴洄扒開我拉著她們的手,心疼的將我抱起放在一邊。
“你身子不好,別傷心過度了。”他撫著我的臉:“兩日後我娶玉柔進門,到時候你坐主位,她給你敬茶時別給她難堪,嗯?!”
我苦笑著,卻幾乎被絕望吞噬。
他這麼偏袒那個好孕軍婦,卻從沒想過,五年來我們沒有一兒半女,是不是他自己的問題。
許是沈宴洄終於覺得愧疚。
數不清的綾羅綢緞,珠寶玉石一批一批的送進屋子,就連先前我用慣了的幾個侍女也送了回來。
【我就說將軍心裏還有夫人的,這幾日冷落了夫人,這麼快就送了好東西過來!】
【是啊,簡直和那個軍婦…蘇小姐沒進府裏時,對夫人的態度一模一樣,整日哄著護著。】
【可這個綢緞,夫人向來穿不慣,身上會起疹子,還有這些珠寶,夫人不是向來不喜…】
侍女忙忙住了嘴,推搡著往屋外走。
我看著一旁的包袱,已經絲毫不擔心沈宴洄進屋子時會注意到。
因為他根本不會來。
幾日後的沈將軍府門前,
鞭炮喧天,鑼鼓齊鳴,接親隊伍占了幾乎十裏長街。
【哎!這隊伍足足繞了半個城才停下來,可見這沈將軍對這個妾室的重視了!】
【可不是!這排場,都要比當初娶主母時還要大了吧…】
沈宴洄從婚轎上抱下蘇玉柔,紅光滿麵的大步走向府內。
“夫人呢,讓她出來喝妾室茶!”
看到主位上沒有崔婉寧的身影,沈宴洄皺著眉吩咐下人去找。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偌大的將軍被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不見她人。
“沈郎…你要不要去找找崔姐姐?”
蘇玉柔貼心的問。
沈宴洄搖頭,他並不擔心崔婉寧會離開他,畢竟她身體裏還有蠱蟲未解,走不了多遠的。
半夜,沈宴洄大汗淋漓的停下身,抱著蘇玉柔,不停安撫她顫動的身體。
直到他心慌,打開旁邊的木盒,裏麵卻沒有母蠱。
“沈郎,那日崔姐姐闖進來,拿刀逼著我給她…”
蘇玉柔喘著氣,可憐見的縮在沈宴洄懷裏。
崔婉寧被她逼得急了卻走不了,現在好了,母蠱給出去,她便能給自己騰位子。
從軍營裏日日懷孕流產的軍婦,一躍成為北離駐國將軍的當家主母,有誰不心動呢?
然而沈宴洄勝券在握的表情突然龜裂開來:“誰讓你把母蠱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