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的人。
「知禮少爺五年追妻,還是明月小姐意外懷孕才決定結婚!」
「誰叫明月小姐心裏隻有國家,和她那個假姐姐可不一樣。」
我吐出一口氣,原來是阿南的弟弟季知禮。
按按手臂,裏麵綁著裝有老公骨灰的袋子。
阿南,你看到了嗎,弟弟他們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趁此機會,我也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事。」
「祝明月,近期多項針對胰腺癌的醫藥專利第一發明人,是我祝家走失二十六年的女兒!」
笑容僵在嘴角,我盯著台上擁抱哭泣的兩人。
爸爸聲淚俱下。
「在祝繁星當了M國走狗後,我日夜難安。」
「好在月月懂事,致力於為華國奉獻。」
台下賓客附和。
「祝繁星就是賣國賊,祝家花多少錢培養她。她轉頭就去國外申請綠卡研究胰腺癌靶向藥,這不是要卡我們脖子嗎!」
「當初祝夫人胰腺癌去世,她口口聲聲說要為國家攻克這個癌症,結果呢,人跑去國外瀟灑!」
「還是明月小姐識大局,這些年一直在國內嘗試研究靶向藥,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華國人!」
我壓下心裏的酸澀。
沒關係,我上遊輪時就給國安部發了消息。
等接應我的人來了,把研究資料交給他們,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聽說那個被她拐到國外的季大公子研究的時候被燒死了,骨灰都撿不起來。」
「要我說也是活該,這就是當漢奸的下場。」
我再也撐不住,退到角落,抹去眼角的淚。
十年前媽媽因為胰腺癌去世,我去國外學醫。
在成人禮上意外認識了季從南。
我們誌同道合,深耕胰腺癌領域。
留學期滿我們決定留在國外,借他們的資金、技術和資源來研究。
消息傳回國內,爸爸打來電話,當著所有教授導師的麵痛罵我是漢奸。
甚至我的手機還會收到國內打來的陌生的辱罵電話。
幸好,這些讓教授們更加相信我們。
可是在研究剛進入關鍵期,阿南突然葬身火海。
我的身邊也多了監視人。
肩膀被人大力一推,我脊骨狠狠撞在牆上。
「什麼垃圾玩意兒都能上船?保安呢,還不把這種窮鬼扔下船!」
我大驚,不能下船,我好不容易才躲開M國的監視逃了回來。
資料還沒交給上麵,阿南的骨灰也還沒帶回家安葬。
我奮力掙紮。
推搡中脖子上的項鏈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我慌忙去撿。
有人比我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