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禮下巴上有顆和阿南一樣的紅痣!
阿南說過他弟弟身上沒有痣,剛剛季知禮扶我的時候手背上也確實沒有。
為什麼?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死死抓住季知禮的手臂,卷起他的袖子。
一雙手把我狠狠推開,祝明月冷冷盯著我。
可我還是看清了。
季從南小臂有黑痣的地方,在季知禮手上是一個點痣後的坑。
季知禮,就是我五年前葬身火海的老公,季從南!
「季從南,你為什麼假死回國?」
我想質問,我們的理想呢,我們麵對懷疑咬牙支撐的日子算什麼!
可季從南隻是微笑。
「嫂子,我不是我哥,你現在精神狀態不對。」
他讓保安把我帶去治療區。
身後傳來賓客的諷刺。
「這種惡心玩意兒也就你們季家不計較了,要我說你們還是太善良了。」
「她既然回來了,等明天靠岸,我們祝家會在發布會上和她劃清關係。」
「嫂子拋棄我哥私自回國,我們季家也會和她斷絕婚姻關係。」
我已經做不出反應了。
五年,一千八百三十三天。
我在異國他鄉,守著季從南的骨灰,不敢有一絲懈怠。
我必須完成我們的理想,研究出胰腺癌的靶向藥,然後帶回國。
可他假死,回國追求白月光,成了圈子裏一段佳話。
腰上的繃帶被碰,我瞬間後退。
「嫂嫂怕什麼?」
祝明月出現在門口,語氣幽幽。
她把醫生打發走,離我一步遠。
我沒有和她爭辯的欲望,陳述事實。
「和你結婚的是季從南,季知禮五年前就死了。」
祝明月露出勝利者的嘲諷。
「我知道啊,我帶知禮去的M國,他為了保護我中槍身亡。」
「阿南怕我撐不下去,才假死偷偷裝作季知禮回國,到現在還愧疚騙了我。」
「嫂嫂不知道吧,你生日那晚,阿南十分熱情。」
她說著,點開一段視頻。
是我和季從南結婚五年都沒看到過的欲求不滿。
他啄吻祝明月的眼睛,「月月,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苦笑,我和祝明月隻有眼睛不太像。
床上時季從南喜歡蒙著我的眼睛,我以為是他的癖好。
原來是蒙上了我才像祝明月。
「我會離婚,如你所願。」
我移開視線,等真相大白,婚自然是要離的。
「祝繁星,你和阿南在國外領的證,華國是不認的。」
祝明月拿起剪刀刺向我,「但我好奇,你繃帶下麵還藏了什麼?」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