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國外整天與猛獸為伍九年,以斷手,瘸腿,瞎眼為代價換來兒子的天價醫藥費!
因此我不人不鬼,麵容可怖,九年都未歸家。
就算是母親去世,我都狠心沒回去看一眼。
兒子十歲生日這天,我終於退休回國。
可生日宴上,對我許下生死相依的老婆夏冉冉卻牽著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叫老公。
“老公,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們母子的照顧,我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就連我用性命拿錢供養的兒子都親密叫著那人爸爸。
麵對同學的嘲諷,他攥緊拳頭漲紅了臉朝我厭惡道:
“哪裏來的叫花子!我才不是你的兒子!”
我蹣跚拖著瘸腿質問,回應我的隻有保安的驅趕。
後來得知我有巨額賠償款,他們更是將我騙進狼山,逼我與滿山野獸撕咬。
可他們不知,野獸都要俯首稱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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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瘸腿瞎子也敢亂認親戚,今天是我爸爸給我辦的生日宴,趕緊滾出去!”
兒子聲嘶力竭的怒吼回蕩在整個宴會廳。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裏還拎著剛買的生日蛋糕。
“兒子,我真的是你爸爸啊?你不認識爸爸了嗎?”
兒子今天穿著小小的西裝,頭發往後梳著一副帥氣精致的模樣。
我未來之前,兒子的同學無不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
如今我卻打破了這一切,愧疚湧上心頭。
我討好用完好的左手將蛋糕遞上前去。
兒子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手一揮奶油就砸到了我的臉上。
“滾開,誰要你這幾十塊錢的破蛋糕,我爸爸可是請的五星級廚師專門為我定做的百層蛋糕,你也配!”
這邊的動靜終是將跟其他客人交涉的夏冉冉驚動了。
她驚呼一聲,心疼地將兒子摟進懷裏。
“寶寶,你身體不好,怎麼可以大吼大叫,等下發病了怎麼辦?”
跟在她旁邊的男人也掛著擔憂的神情,似乎他們三個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兒子眼眶通紅,小手指著我控訴:
“媽媽,這個叫花子說他才是我爸爸,他騙人對不對!把他趕出去!”
夏冉冉臉上笑容不變,扭頭看向我。
我僵直身體,眼中卻帶著期待。
在國外九年,我們盡管都未能相見,可她每次都會跟我說會一直和兒子一起等我回來。
夏冉冉那麼愛我,怎麼會認不出我呢?
“這位先生,你要是來祝賀歡迎你吃蛋糕,但是我兒子是有爸爸的,還請不要隨便開玩笑。”
她眼中全是陌生,看我的眼神就像什麼垃圾一般。
緊接著她溫柔摸了摸兒子的頭。
“寶寶,今天是你的生日宴,跟同學去吃蛋糕吧好不好?”
等人散去後,夏冉冉身邊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老婆,你也去吧,這個人我來解決。”
夏冉冉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捂了捂鼻子轉身離開。
奶油劃進我的嘴唇,竟膩得發苦。
隨之而來的是被背叛的憤怒,我獨自在國外做著隨時丟命的工作。
九年未回隻為賺錢給兒子賺取高價醫療費,認不出來我這幅殘缺的樣子我不怪她。
可為什麼要叫其他人老公,連兒子都要叫別人爸爸。
我拖著瘸腿想要質問,可下一瞬保安架起我的胳膊。
“馮總,誰不知道您跟夫人九年來一直恩愛有加,還十分疼愛公子,這個人居然還敢來搗亂,您準備怎麼處理?”
馮野轉了轉腕間的勞力士,勾唇嗤笑:
“敢來我地盤搗亂,還讓我兒子叫他爸爸,給他長長記性。”
手臂被緊緊反絞在身後,那些本就未痊愈新傷舊傷傳來鑽心的痛。
若是以前我怎麼可能被小小的保安桎梏住,可我這幅殘缺的身子真的力不從心了。
我想說話,可臉被馮野狠狠踩到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聲冷冷低語:
“小子,我幫你照顧妻兒這麼多年,你要是執意破壞,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好過。”
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我受傷的部位,喉間湧起陣陣血腥味。
意識愈加模糊,可我卻愈發清晰聽到台上夏冉冉跟馮野幸福的發言。
什麼九年恩愛有加?
嗬,真覺得我周遲是死人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