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衷就是在新婚之夜滾上霍思源的床,被我抓個正著?”
“梁未鳶,分明是你不肯聽我解釋,咬死要嫁大房。”
“依我看,你與我成婚才是蓄謀已久,為的就是勾搭我那病死鬼大哥!”
霍思源被她嗆的難堪,正要回嘴,卻忽的身形一晃,被人一拳打翻在地。
“有種就多說幾句,我怕你今日之後,就沒命再說!”
梁自肖皺著雙眉,青筋暴起。
轉瞬間又出一拳,將霍思源的鼻梁骨打了個對折。
就連後牙都蹦出幾顆,滿嘴滿臉的姹紫嫣紅,看著慘烈非常,偏生又十分滑稽。
“大哥,感情之事哪有對錯,思源是急了些,但正說明我與他是兩情相悅啊!”
梁善玉眼見著人被打成那樣,慌忙跪爬幾步,滿眼哀婉。
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惹得梁自肖氣恨。
雙拳加了八成力氣,全往霍思源那小身板上砸。
“你就是打死他,我與姐姐的婚事也再無轉圜餘地,大哥就非要看梁霍兩家交惡?”
梁善玉還想再辯,卻被梁自肖冷笑打斷。
“老子解氣!”
話落又是一記掌風橫掃,打的霍思源哀嚎震天,恨不得從將軍府一路滾出去。
梁善玉隻得將哀求的目光落在梁遊和林茉娘身上,但二人隻是沉默站著,哪裏敢說半句話。
而梁未鳶隻冷冷作壁上觀,長睫下的雙眸斂著寒光。
打死他,都太便宜他。
前世他對梁家做的事,樁樁件件,都夠死一百次!
“大哥可打累了?不妨歇一歇,留他一口氣,有些話,小妹還想他活著聽到呢。”
這聲又輕又脆,似不經心,卻說的淩冽。
梁自肖這才住了拳頭,將滿手鮮血狠狠一甩,尤不解恨。
“霍二少爺既然同庶妹有情,我這個嫡姐怎好棒打鴛鴦?”
“畢竟一個醃臢貨色,丟了也不心疼。”
梁未鳶蔑然淺笑,居高臨下俯視著霍思源。
“鳶兒說得對,管他大房二房,娘做主,這霍府不必嫁了!”
黎清雪剜了眼地上趴著跪著的一對狗男女,將女兒的手拉的更緊了些。
“貿然毀約,那是置將軍府的清譽於不顧,娘不必憂心,女兒不是毫無謀算、一身孤膽的嫁進大房,相反,女兒自有緣由。”
梁未鳶放柔了聲調,反手握住娘親粗糲的大掌。
前世霍瑾見拖著病體都能與她鬥個兩敗俱傷,今生,他隻會是自己最鋒利的刀。
“姐姐既然承認是自願換嫁,我和思源今日受的羞辱,是不是也要有個交代!”
梁善玉見她提到大房,以為是個機會,眼底立刻寫滿委屈。
理直氣壯,說著就要自顧自站起。
“不說話,倒把你忘了啊。”
梁自肖幽幽轉眼,彼時他雙拳血跡未幹,被這麼冷不丁一瞪,嚇得梁善玉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下去。
“門也回了,人也丟了,攙著你的夫君,滾出將軍府!”
他大掌一揮,幾個家丁立時領命。
一邊一個,哪裏同他們客氣,像灑米似的,就這麼把人丟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