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千年蛇妖,化作人形來到妻子身邊報恩。
隻因我不小心碰倒了妻子白月光的二胡,她便剝了我的皮,為白月光做新樂器。
我鮮血淋漓地跪在地上質問:“為什麼。”
妻子卻往我身上潑了鹽水,我疼得露出了白蛇真身。
“一隻上不了台麵的畜生,也配做我男人?”
“你克死了我母親,你就不該活著!”
她將我養在地下室三年,當我的皮肉愈合時,又一次次地將我的皮肉剝離。
“除非我母親重新活過來,否則我要你一輩子痛不欲生地活著!”
傷口每次愈合痛癢難忍時,她卻在一旁跟白月光歡好。
甚至為了取樂,弄來凶猛野獸,觀賞我和野獸廝殺。
後來她聽說蛇膽可解毒,便將我的蛇膽挖給白月光治病。
可她不知道,我早已為了她用盡修為,壽命隻剩下三年。
如今,我隻剩下三天可活了。
......
常年不見光的地下室,生鏽的鐵門被暴力打開。
我還沒適應光線,便被踹了好幾腳。
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溢出。
傭人捏著鼻子嫌棄地後退。
“要不是你身上的皮還有用,林小姐也不會留你到現在。”
“一天除了吃便是睡,身上還臭烘烘的,惡心得要命。”
我抬頭看到了林芸厭惡的目光。
“明天是慕塵的演唱會,他的樂隊正好需要稱手的樂器,正好你的皮愈合了,可以重新剝新的了。”
時慕塵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
他的腳踩在我的手背上使勁碾壓,我疼得額頭冒冷汗。
“你這雙手別弄臟了我的衣服,這可是芸兒給我新做的。”
他收回了腳,我的手背上冒著血珠。
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沙啞著聲音看向林芸,“你放了我吧。”
下一刻,她將手術刀丟在我麵前。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皮還沒剝好,那就別怪我讓人來替你剝了。”
別人動手哪有我自己熟練。
我撿起手術刀,一刀刀劃破皮肉,忍著劇烈的痛苦將分離整齊的皮剝掉。
林芸看也沒看一眼鮮血淋漓的我,拿著清洗好的蛇皮捧著送到時慕塵麵前。
“這些蛇皮至少夠做三五件樂器,這次你的演唱會定能大放異彩。”
時慕塵瞥了我一眼,眼底滿是嫌棄。
“真是廢物,這蛇皮的質量比上一次差了不少。”
林芸皺眉,“沒事,謝琛然的蛇皮可以再長,先讓他養兩天,到時候重新剝就成。”
她不知道,我的皮肉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這一次,恐怕再難以長出讓她滿意的蛇皮了。
時慕塵捂著鼻子。
“屋裏的血腥味太濃了,熏得我嗓子難受。”
林芸頓時擔心了,“那我們別在這待了,你明天還要上台唱歌呢。”
時慕塵摟住林芸,吻住她的唇,挑釁地看著我。
“芸兒,這蛇皮我很喜歡,他也就隻剩下這點用處了。”
說完,他的手在林芸的身上點火。
林芸意亂情迷趴在時慕塵懷中。
“我們別在這,這裏臟。”
時慕塵抱著林芸離開地下室。
兩人前腳剛走,傭人就照常拎著一桶鹽水潑在我身上。
刺骨鑽心的疼折磨著我渾身痙攣,傷口溢出的血更多了,幾乎將地麵染紅。
這種痛苦雖然不是第一次承受了,每一次幾乎要了我的命。
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疼。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因為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我要死了。
林芸,我隻剩下三天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