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芸來地下室時,難聞的血腥味讓她皺眉。
她用水將我潑醒。
她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
我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可見昨晚上她與時慕塵的歡愉有多猛烈。
“以前的你是有潔癖的,地上臟成這樣,你還能睡得著?”
我都要死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幹不幹淨。
傭人這時站出來挑撥。
“林小姐,他的傷口半夜就已經愈合了,他這是故意裝虛弱博取同情。”
“另一個傭人昨天隻不過是碰過他的血就發了高燒,人現在還在醫院打點滴。”
“他不僅克死了他的父母,還將您的母親克成了植物人。”
“他就是個災厄,誰接近他都會倒黴。”
林芸的母親是她的禁忌,她將我拽到我手術台上,鋒利的手術刀在我身上比劃。
“喜歡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手術台嗎?”
“謝琛然,你奪走了我唯一的親人,你這輩子都該痛苦地活著贖罪!”
下一刻,她毫不留情地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
鑽骨的疼從四肢百骸席卷全身,我疼得渾身冒著冷汗。
“你母親變成植物人跟我無關,求你放過我......”
然而林芸更加重了力道,我差點痛暈過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可林芸卻沒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我。
她端來的一碗肉粥,飄著誘人的香味,讓許久沒進食的很是煎熬。
“我喂你吃。”
林芸親自喂我吃下,我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剛想將口中的食物吐出,被她捏住了嘴巴威脅。
“慕塵怕你餓死了,好心讓阿姨做了營養餐,你要是敢吐出來,別怪我殺了你的同類。”
明明碗中的是我同類的肉,可她卻還用同類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瞬間隻覺胃中翻湧,她厲聲威脅。
“都給我咽下去,否則你的同類一個也別想活下去!”
我赤紅著眼睛瞪著林芸。
“你別逼我恨你。”
她的手卻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撩撥。
我的身體很快被他挑起了欲望,痛苦掙紮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她。
然而我這幅樣子,卻取悅了她。
她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可真下賤啊。”
我看著她瘋癲的模樣,腦海中卻劃過第一次相遇時的悸動。
在三年前,我剛化人形成功,被山裏的野獸咬傷。
逃難中遇到了林芸。
她不顧我渾身臟汙,給我的傷口包紮,將受傷的我背著下山送去醫院治療。
後來我們感情升溫,林芸帶我見了她的母親。
不巧的是,她的母親忽然暈倒成了植物人。
她不小心將雄黃酒潑到了我身上,導致我恢複了蛇身。
我永遠記得當時她看我那雙憎惡的眼神。
“我母親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回憶消散,我猛然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