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弱地躺在手術台上,甚至已經看不清林芸的樣子了。
無論我怎麼解釋,她始終不肯相信我。
我很想告訴她,我們之間的緣分在上輩子就已經開始了。
但我恐怕等不到她原諒我的那時候了。
手上腳上的血不斷地流著,傷口已經無法再愈合了。
“我要死了。”
林芸隻是嘲諷地看著,似像是為了證明我在撒謊,將手術刀插在我的手背上。
“想死?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都休想解脫。”
她重新將我的手筋和腳筋縫合,往傷口上灑了最烈性的藥粉。
傷口沒有再流血,可窒息的疼痛卻讓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林芸往我嘴裏喂了雄黃酒。
看著變成了蛇身的我,她將鐵鏈捆住了我的手腳,將我囚禁在角落。
麵前隻有一碗被我的血液汙染的水。
“好好養好你的身體,慕塵工作太累了,我要你的血給他補身體。”
她拍拍我的臉,警告。
“你最好祈禱我母親能夠恢複,否則我要你給我母親陪葬!”
暈過去的時候,林芸將我放在了床上。
她並沒有離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躺在我懷中的林芸。
她縮成了一團,抱著我的胳膊,眼角還有沒幹的眼淚。
我有些恍惚。
記得睡夢中依稀聽到了哭聲。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臉上,想替她擦拭眼淚。
卻沒想到林芸先醒了。
下一刻,時慕塵將林芸拉開。
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誰讓你的臟手碰芸兒了!”
他厭惡地瞪著我,那目光恨不得將我抽筋拔骨。
他拽著鎖鏈,將我拖出了地下室。
常年不見光的我,許久才適應外麵的世界。
“今天是我和芸兒的婚禮,正好缺個逗樂的。”
迎著眾賓客的嘲諷打量,他讓傭人丟了一隻小白鼠在地上。
“聽說蛇最喜歡吃老鼠了,還不趕緊給大夥扮演一個活吞老鼠?”
我沒有動。
時慕塵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被挑斷腿筋的傷口溢出了血。
傭人的鞭子落在我身上。
“今天可是林小姐的大好日子,你要是弄臟了地麵,待會你自己舔幹淨。”
還有賓客朝我身上丟來吃了一半的蛋糕。
“畜生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吃啊。”
我看著林芸毫無所謂的模樣,心裏一陣冰涼。
已經無所謂了,我在她眼底或許連個畜生還不如。
林芸去跟賓客說話時,時慕塵拽著鐵鏈將我拉到池塘邊。
他指著池塘,以命令的口吻吩咐。
“我和林芸的結婚鑽戒落在池塘了,你下去找找。”
我看了他一眼,“你沒資格命令我。”
他卻笑得極其張狂,一腳將我踹下池塘。
“你一個怪物,也配跟我提條件?”
“如果不是你,我的妹妹也不會溺水而亡,當年你明明會遊泳,卻不肯救我妹妹,今日我要你百倍償還,也體驗一把失去親人的滋味。”
落水的那一刻,強烈的電擊讓我渾身猶如被烈火灼燒般的疼,我忍不住痛苦嘶吼。
時慕塵站在池塘邊大笑。
“今天的婚禮就先拿你來助興,不過這才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