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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隨著燕歸塵開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雲知鳶也隨之看了過去。

這位曾經馳騁沙場,戰功赫赫的將軍,如今卻隻是一個不良於行,坐在輪椅上的廢人。

他身穿大紅色婚服,劍眉星目,神情冷漠,可偏偏左邊眉尾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直延伸到嘴角,仿佛是一隻蜈蚣般橫亙在他如玉的臉上。

皇後蹙了蹙眉,有些惱恨燕歸塵拂了她的麵子。

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皇後礙於麵子,隻得說道:“這是自然,庸王,你有何話想說?”

一見燕歸塵開口,雲妙容生怕事情有變,趕緊開口說道:“王爺,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可我們到底是有緣無分......”

“誰說本王心悅於你?”燕歸塵於是漠然道,“當初本王身在邊關,這婚約是雲大人去父皇跟前求來的,不知你口中本王對你一往情深從何而來?”

聞言,雲妙容的神色慌亂了幾分,但很快她就咬了咬唇,說道:“王爺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此事京城裏人盡皆知。”

“是嗎?”燕歸塵冷笑一聲,而後說道,“那你如今可要聽好了,本王對你從無愛慕之心。你也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憑你,還不配入本王的眼。”

這一番話說得雲妙容麵無血色。

而雲知鳶卻是從燕歸塵的話裏聽出了一些別的信息。

燕歸塵十三歲時便被皇帝打發去了邊關,從最低等的小兵做起。十五歲他就上了前線,從此屢建奇功,憑借戰功一路平步青雲。

直到他十八歲時,邊關戰事平息,外敵再不敢來犯。

戰神將軍的名號也越傳越廣。

那時候,不知是誰傳起了流言蜚語,說燕歸塵對雲妙容一見傾心,私定終身,甚至非卿不可。

流言喧囂塵上,雲家趁機請旨賜婚,這才有了雲妙容和燕歸塵的婚約。

也正是因為雲妙容被戰神將軍傾慕,她在京城貴女圈子裏的地位也一直水漲船高。

而當時燕歸塵仍在邊關布防,直到一年後他才回京述職。

可他躲得過戰場上的明槍暗箭,卻躲不過京城的陰謀詭譎,一場意外使他成了廢人。

雲家便將婚事一拖再拖,直到雲知鳶被找回來替嫁......

如今燕歸塵居然說自己根本就看不上雲妙容?

那麼之前的那些傳言,莫非那一切都是雲妙容自導自演?

“王爺......”雲妙容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哪怕我與王爺沒有那樣的緣分,王爺何必要如此羞辱於我?”

當下還有不少賓客在看熱鬧,雲妙容如今被燕歸塵訓斥,必定會叫人笑話!

“你誹謗本王癡戀於你,壞了本王的名聲,這是一罪。”燕歸塵看向雲知鳶,道,“你不是有證據自證清白嗎?還不拿出來?”

聽聞此言,雲知鳶就像是有了靠山似的,“是!”

她立刻便伸出手,直接擼起衣袖。

隻見她手臂上肌膚勝雪,可偏偏在手腕的地方卻有一圈一圈被繩子纏繞過的紅痕,紅白交錯,令人觸目驚心!

“皇後娘娘請看。”雲知鳶說道,“我被人打暈塞進了花轎,他們怕我中途醒來,還將我手腳綁住。試問,若真是我想搶長姐的婚事,我又怎麼會自己綁了自己呢?”

自己綁自己,這是自相矛盾的。

皇後的眼神輕輕掠過雲妙容,後者心頭立刻警鈴大作,“這......皇後娘娘,臣女也不知道三妹妹手腕上的痕跡從何而來啊......”

“皇後娘娘千萬不要被雲知鳶給騙了!”雲憶歡急切說道,“她說自己被綁來。可她從下花轎到現在,一直在眾目睽睽之下,若她真被綁住,這會兒她手上應該有繩子才是,那繩子呢?莫不是會憑空消失?”

雲知鳶放下衣袖,“二姐姐別急啊,人證物證我都有。”

說罷,她立刻指向了在角落站著,正想腳底抹油開溜的喜婆,“還請將那喜婆帶上來。”

燕歸塵一抬手,便有侍衛去將那喜婆給拽了過來。

喜婆被嚇得驚叫連連,“可不關我的事啊!”她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喊冤道,“皇後娘娘,民婦冤枉啊,民婦什麼都不知道啊!”

而雲知鳶直接說道:“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藏有繩子。”

此話一出,雲妙容的臉色猛地一變,“三妹妹你可莫要胡說,她......她好歹也是婦人,怎麼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搜身?這不是讓她去死嗎?”

“不!不!”喜婆也驚聲尖叫起來,“民婦冤枉啊!三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要是真要搜我的身,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看著喜婆這要死要活的樣子,讓侍衛有些遲疑。

而雲知鳶卻是直接起身撲了過去,那喜婆被嚇得哇哇大叫,她驚叫著想要逃跑,可卻在掙紮的時候,一截繩子竟從她身上掉了出來!

“快看!”雲知鳶眼疾手快搶到了繩子。

喜婆頓時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驚恐地望向雲妙容,雲妙容眼神狠戾,一瞬間,喜婆就明白了雲妙容的意思!

隻聽她哀嚎一聲,“都是民婦糊塗,是民婦豬油蒙了心,竟幫著三小姐李代桃僵,皇後娘娘,庸王殿下,民婦知錯,願以死明誌!”

說罷,她就向著一旁的柱子撞去,然而這個時候,侍衛動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下了喜婆。

並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好半天沒爬起來。

“你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卻又開口汙蔑我,你以為皇後與庸王都是傻子嗎?”雲知鳶冷哼了一聲。

而後她再次擼起衣袖,將那繩子在手腕上一比劃,繩子的粗細與手上的勒痕剛好一致。

“雍王殿下不良於行,是這喜婆將我從花轎上背下來的,所以她才有機會將繩子解開,隻不過她需得一直觀禮,所以才沒有機會將繩子扔掉。”雲知鳶說著,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道,“還請皇後娘娘明鑒,還臣女公道。”

皇後沒有急著說話,隻是她老鄉看向雲妙容的目光裏已經充滿了懷疑。

這讓雲妙容心頭惴惴不安,差點就要當場昏厥。

“這......”雲妙容心頭慌亂,隻得又扯謊道,“方才那喜婆也說了,她是受你指使,三妹妹,說不定這是你為了脫罪而自導自演的事啊。”

“哦?那我可真是有本事。”雲知鳶嗤笑道,“世人皆知,今日本來是長姐你和庸王的會大婚之日,並且,這喜婆一直以來接觸的人都是長姐你,她又怎麼會突然為我做事?最重要的是,我可出不起錢,能夠讓她如此不要命。”

庸王雖然成了殘廢,可到底也是天潢貴胄,雲家也是高門大戶,若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這喜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幫著雲知鳶做冒名頂替的事情。

一旦被發現,必定是要掉腦袋的!

雲知鳶看著在場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另外,我還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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