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燒傷處泛著劇痛,我感覺自己像一塊破布,被他們肆意撕打。
蘇以瑤,她聽著我的慘叫,聽著我的求饒,最後選擇了放棄我。
我被他們像垃圾一樣丟在地板上。
我偏過頭,看著那個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
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這場噩夢還沒有結束。
人們圍著我,像是在欣賞一件戰利品。
他們用腳踢著我,逼我回答。
我沉默不語,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我的靈魂仿佛已經出竅,飄蕩在這具肮臟殘破的軀殼之外。
我的沉默,似乎極大地羞辱了他們。
“媽的,還敢不說話!”
領頭的男人怒吼一聲,竟然從外麵拎來了一桶水泥。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我。
我想要求饒,嘴角卻已經被扯爛,嗓子也在燎燒著,無法發聲。
我艱難地伸出手,想要把人推開,卻狠狠捏住下頜。
我的嘴被他們粗暴地扒開,鮮血直流。
冰冷、粗糙、帶著沙礫的混凝土,通過漏鬥往我的嘴裏灌。
我無法吞咽,更無法阻撓。
那黏稠的泥漿堵住了我的喉嚨,堵住了我的氣管。
窒息的感覺讓我痛苦萬分,我的肺部像是要爆炸一樣。
我隻覺得意識越來越昏沉,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
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我仿佛聽到了門外傳來了爭吵聲。
是在電話裏一聲不吭的蘇以瑤,她似乎很焦急。
她好像在詢問我的治療進度,‘何以默怎麼樣了?”
電話裏冷漠無情,現實裏卻把深情演得有幾分模樣。
眼皮沉得厲害,嘴上的力氣卻忽然鬆了。
我不禁撐開眼皮看去,逆光裏人影混亂,混凝土灑落滿地。
很快,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無以複加的心疼和無奈。
“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都說了選我更好,你非不聽。”
心臟安穩落地,我徹底昏睡過去。
鐵門外,領頭的男人麵對蘇以瑤的質問,隻是隨口說了一句。
“死了,已經扔了。”
蘇以瑤焦急的神色驟然凝固。